阎司被这么多云月缠得气血翻涌,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再次扫视一圈,发现就只剩下一个云月在桌上擦拭长剑,以为那是真的云月,视线不经意的扫动后,才发现那个云月的穿着有些独特,而且那个神态虽然见过,但感觉不太熟悉,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月儿,不要玩了,为夫不想要这些月儿,快出来。”阎司移开视线,拖着身上的云月,认真检查各个角落。
“阎司真的不想要?”云月放下长剑,从桌上跳下,阎司身上的云月自觉地退到一边。
曼妙身姿晃动薄纱,缓缓走向窗台,阎司靠着墙壁,透过那副曾经见过一次的神情他看到了不久前请他解析秘籍的云月,他之前也有好奇过云月那晚的突然改变,但是他确定那是他家王妃本人,也就没有多想,如今见到那副迷离的神情,好奇又开怀。
云月上前环住阎司,眉目含着清新的妩媚,柔声道:“阎司喜欢哪个月儿?”
“只要是月儿,为夫都喜欢。”阎司宠溺的回道。
“那最喜欢哪个?”云月轻咬着唇,削长的指甲没入他的墨发,划出均匀的空隙,她有意无意的贴近,迷乱了他的心神。
“整天缠着为夫的那个!”阎司仿佛再次看到一条明路,对他而言,他更希望他家王妃整天缠着他,而不是东奔西跑经常见不到人影,若有机会改变,他以后定会监督她修炼秘籍。
云月没有回应,她带着其他云月回到软塌上,并肩跪坐,同时向阎司招手,“阎司,不过来吗?”
“好,为夫这就来。”阎司携醉人笑意走回软塌。
所有云月同时抬手,打出停止的手势,面无表情的异口同声道:“阎司,这是幻象,只能看。”
“只能看?”阎司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他知道这是他家王妃的小把戏,但是几个王妃的触感和平时的一模一样,他没有想过这只是幻象。
磨人王妃,近在眼前,却只能看,而且还一分多个,这岂不是要活活磨死他?
所有云月同时跪坐,大方的打着请的手势,微笑着回道:“阎司还可以选择醉卧月儿膝。”
“哎——”阎司黯然伤神的坐下,叹了一口冗长的气,枕着云月的膝,独自惆怅。
其他云月分散,有模有样的给阎司舒缓筋骨,手臂,手掌,大腿,脚底,被时轻时重的力度舒缓,阎司的惆怅却只增不减。
云月揉着阎司的眉心,关怀的问道:“阎司,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月儿出来,为夫就告诉你原因。”
“我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你只是月儿的幻象。”
“幻象也是阎司的月儿。”
“但为夫不要幻象,我要真实的月儿。”
“阎司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可以见。”云月继续揉着阎司的眉心,不给一丝商量的余地。
阎司凝神静气抛去杂念,冰凉的触感却一直在他身上游走不停。
果然是王妃高一丈!
阎司最后去冰潭冷静,冷静之后派人“请”了所有会美人美幻术人,逐一盘查哪个混账教他王妃这种专门“对付”他的破异术。
据说,那是墨倾他们被人类坑害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阎司动怒。
据说,那夜鬼王府的地面又塌了几层。
据说,无数女子满怀期待的进鬼王府,一进门就被吓昏,剩下那些都在呼天抢地的求饶,最后她们都是昏着被带回原地。
据说,盘查到最后都没有查到“真凶”,最后战王发布了一张三千万亿两外加一座城池的悬赏令,条件是教会赫连云月美人美幻术的第二层,盛幻美人阵!
据说,那夜无数会媚术的女子喜极而泣了一夜,无数异士女子当夜开始修炼媚术其中之一的美人美幻术!
战王的悬赏令让无数势力巨头都热血沸腾,南翼国的城池是财富的象征,龙浩国的城池则是权势的象征,各国异士皆为悬赏令疯狂,龙浩国的势力巨头不甘落后,连夜重金聘请许多异士教会他们的人练异术。
一夜之间,龙浩国和海澜国的国民来往的很频繁,那次“天灾”,无数武者和异士齐心协力对抗,他们的距离开始拉近,这次悬赏令把他们拉的更进,武者虚心请教,不再看不起异术,异士热心的教他们,两大群体都开始彼此友好,也没有人再说赫连云月修炼媚术这件事。
众人埋头研究媚术时,云月正火急火燎的赶回相府,她在半路上不小心被一条调皮的树根绊了一下,她站稳后又继续往前走没有留意,她回到相府后几位叔叔一个接一个的单独找她谈谈,她没有解释真实的关系,只说她只喜欢战王,叔叔们皆以为是红曜城主一厢情愿,最后也没有多问,相府有很多异士叔叔,大多数人都保密云月和战王的事,赫连父子正在找机会和异士叔叔说起这些事,不过现在突然杀出红曜城城主的画轴,他们都担心战王那边有变动,于是就那样瞒着。
她刚应付完叔叔们,就被众多异士婶婶拉去探讨异术,云月还不知道悬赏令的事于是没有拒绝,婶婶们正要切入主题时宓叔叔他们突然冲进来,不由分说的把云月带去汲萱和澹台叔叔的院子,他们六人给云月上了一堂理性看待媚术的课,正当他们要切入主题时,婶婶们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两方争执谁也不让谁,据说最后婶婶们叫来背后的男人,组织了一场乱战。
云月被他们挤出门外,她为了寻求清净不得不去书房暂时躲避,她查看了红曜城历来比赛的具体项目,心里开始有底,翼后出的题目自然会从有利于南翼国的角度出发,只要灭罗不出来捣乱,她可说是稳操胜算。
云月正看的入迷,突然一抹小身影推门而入,云月下意识的警惕,她抬眼一眼发现是连颖时大吃一惊,“连颖!你怎么进的来?”
云月收好资料,提高了警惕,书房这里连弈木渊都不能轻易进来,她没有教过连颖怎么走也没有发现他跟着她,很有可能是他人假冒。
“区区一层流木极阵法,有何难?”连颖掐着大人的强调,酷酷的反问。
云月惊得说不出话,木家少主木碧琊现在的水平才一层,破解阵法进来水平也必须不相上下,连颖知道这是流木极阵法,知道是那个层次,也就说明他也会,可他是外人不可能修炼流木极,云月想到此,立即断定他不是连颖。
“你不是连颖!连颖即使听说了这是流木极也绝对走不进来!你是谁?”云月用力握拳,周身警觉提到极致。
“叔叔婶婶们什么都肯教,我只是学了而已”
“谁教你的?”
“不知道,反正是府里的叔叔,族外人的确修炼不了秘术,但只要有木川素就不难,叔叔给了我木川素,我顺带练了流木极而已。”
“你什么时候学的?”
“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