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可爱的防盗章 之后几日, 林内每天下班后过来,十一点多离开, 从未在章茗这边留宿, 这让覃戈更是好奇万分。
有一日覃戈故意在电梯口等他, 想跟踪他,看看他去哪儿, 但那日林内比平时晚了半小时都没出来。
覃戈在部队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站在窗户边上,一边抽烟,一边在手机上跟老队友联网下棋, 可惜林内没等来,却等来了保安。
保安在监控里盯了他半小时,因为对面小区上个月有一男子经济压力太大跳楼自杀,保安怕出问题,跑上来问他是哪一户的?
覃戈甩出门禁卡, 然后侧了侧头, 冷淡地说:“2902。”
那保安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这是个新住户, 半夜跟老婆怄气了?
“快回去吧, 很晚了。”保安站在离覃戈两米远的地方, 不敢离去, 在他的地界, 不能有意外发生。
覃戈敷衍:“把烟抽完。”
这个时候走道里传来门响, 覃戈没回头看,他猜是林内出来了。
林内提着一个纸袋,走前来,他看见保安在盘问陌生人,顿时提高了警惕。
林内是老住户,跟小区保安都挺熟,他问:“怎么了,涛哥。”
涛哥笑道:“没事没事。还忙呢?”说着已经帮他在电梯上按了向上的箭头。
“刚忙完。”
覃戈抽着烟,假装不在意地看着林内进了电梯,电梯最后停在30楼。
在垃圾桶上方的小石子里拧灭烟头,覃戈掏出烟盒又抽出一根,并把香烟盒子给涛哥递过去,这是黄鹤楼,涛哥知道这烟死贵,从来没抽过。
“不用不用!”涛哥连忙推辞。
覃戈从他的手和牙齿就看出来,这是个老烟民,便直接把烟盒塞进对方手里。
涛哥看着那金灿灿的黄鹤楼,没忍住,抽了一根出来,“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覃戈掀开打火机,给他点烟,“涛哥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我呀,在云河物业工作快二十年了,这个公寓入住后,领导看得起我,说我工作特别负责任,特意把我派过来……”涛哥陶醉着,这黄鹤楼的味道果然不一样,一分钱一分货呀。
覃戈不动声色地打探:“刚才那个人也是小区的业主吗?”
“您说林先生啊,他住楼上3001,您刚搬来可能还不知道,您对面2901也是他的房子。”
“年轻有为!”覃戈吐了一个大烟圈,“2901住的是他太太吗?”
“这不太清楚,章小姐以前也常来,经常半夜才走,他们好像都是做设计的,工作很忙。不过林先生除了跟章小姐来往密切,也没见他带其他女的回来过。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覃戈继续抽烟,没再问话,随后灭了烟头,回房去了。
涛哥看着手里这白得的大半包黄鹤楼,有些窃喜,这简直是意外之财,他小心翼翼地把烟盒揣进兜里,心里在寻思,2902住的这位是什么人?
***
周末章茗跟林内去了苏州项目地实地考察,周日下午才回到海安。
在到家前的红绿灯路口等绿灯,林内开车,章茗坐在副驾驶上整理资料。
林内小声抱怨:“跟在大货车后面,看不到红绿灯,如果不小心闯红灯的话,2分就没了。你那边能看到红绿灯吗?”
章茗抬起头,首先看见了前面的一辆豪车,车牌66888,这个车牌她很熟悉,这是覃家的车牌,不过车已经不是以前那一辆了,她不免多看了两眼。
或者覃戈在车上,他上次说要搬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搬。
豪车前面是一辆大货车,大货车挡住了红绿灯的读数。
章茗喃喃说道:“以后别跟太……”
话未说完,只听“嘭嘭嘭”几声巨响,章茗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前面晃动,鼻腔里满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支撑着手,想坐起来,前面白色的身影按住她,“你别动。”
等看清了,才知道原来是护士。
护士说:“我给你换点滴。”
“我怎么了?”
“脚趾断裂,大腿骨骨折,你躺着,不要乱动。”护士面对不听话的病人,有点不耐烦。
原来她出车祸了,章茗不由担心地问:“护士,我这腿以后不会瘸了吧?”
“安心配合治疗,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林内从外面提着粥和面包进来,他看见章茗醒了,忙问:“疼吗?”
章茗摇头,头很晕。
护士换完药水,说:“她麻药还没过,暂时感觉不到痛。住院手续办完了吗?”
“办完了。”林内把食物放旁边桌上,他从包里取出单据给护士。
章茗问:“我的包呢?我的医保卡在钱□□夹里。”
林内笑话她:“醒来第一件事关心你的包,你这脑子也是清奇。你的包在我这儿,医保卡我找到了。要给你家里打电话吗?”林内把章茗手机找出来,递给她。
章茗摇头,她妈妈照顾孩子已经够辛苦,再添个病人,那家里得乱套。
“你帮我打电话给林雁,让她明天给我送点日用品来。”
“牙膏牙刷我帮你买,换洗衣服让林雁明天给你送来,可以吧?”
章茗说行,她又看了林内一眼,“你怎么没事?”
林内不满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轻微擦伤,处理过伤口,不用住院。后面那辆车上的夫妻最惨,那男的伤势很重。”
原来是一辆大货车刹车失灵,直接从后面追尾撞上来,最前面又刚好是一辆货车,等于两辆货车中间夹了三辆小轿车。
幸好路口的红灯转绿灯,前面那辆货车起步了,不然中间三辆小轿车上的人,会被夹成肉饼。
林内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这算不幸中的大幸,否则,你就只能在阴间给我作伴了。”
章茗苦笑,她最怕意外,所以给自己买了很重的保险,就是怕有个万一,能留一笔钱给父母孩子。
就在此时,听见隔壁床有人说:“我去给您转高等病房吧。”
章茗侧过头,看见了那个西装笔挺的人,她记得他,那天他在对门淡定自若地指挥工人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