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还想多说什么,抱着被褥进来的那明月已经把姥姥的话全吃透了,“若文,妈的话你还没明白吗,这件事儿咱家已经被动了,要是那个沈总好了,兴许他去说说,那他
们家里人才会信是咱家帮忙救得,可他一旦不好,那咱家就等于就是摊上事儿了,要我说,都过了这么多天了,我心里也没底,还是听妈的话把这事儿烂肚子里吧。“。
“那不是还有小陆么,小陆不是一直看的清清楚楚的?”那明月皱着眉把被褥给我和小六在炕上铺好,“他在有啥用,说白了,他不就是个比葆四和六子大点的孩子吗,谁会听一个孩子的话,城里人心眼多,搞不好他家人还会觉
得咱咋蛊惑人家孩子了呢,人家是看事实说话,只要是沈总不好,那咱家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二舅摇头,“我真是不明白,沈总不就是去市里去检查一下身体么,这人咋就没信儿了,我是大夫啊,不管是好还是坏,我总希望能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这样不声不响的算
是什么事儿啊……”
说着,二舅注意到了我,“怎么了,四宝没事了吗。”那明月点头,“没事了,你早上走的时候不就退烧了吗,我寻思沈总他们既然不回来了就让葆四个小六搬回来住吧,不然小六都要钻电视里了,天天就知道看那些没用的,
我打他打得都要嫌手疼了!”
小六一听那明月这么讲立刻就嬉皮笑脸的开口,“妈,那你下次别打我了呗,手好疼了。”
那明月眼一瞟,“我踹你脚不疼!再跟我赛个脸试试!”
我坐在旁边一直没言语,对于小六上赶子找虐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听完二舅和姥姥的话心情难免郁闷,我知道二舅是去县里找盛叔了,结果这没有找着,我睡了这么多天陆星月也没回来,其实我的心思是跟二舅是一样的,我不想忘
了他们,也做不到像姥姥说的只当没救过沈叔叔,可是这个心情是很矛盾的。
说实话,我怕,我怕像姥姥说的那样沈叔叔一离开我家身体就不好就严重了,那不管是盛叔回来还是陆星月回来我想多多少少都会质疑我姥姥和二舅的吧。
就算我跟他们解释是闰小五的关系,是沈叔叔一步都不能离开的关系,那他们会信么,应该不会吧,在事实面前,我想大人的常规模式都是把责任推给别人的。而这个别人,就像是姥姥讲的,会是我们,我们家里是洗脱不干净的,那就只能不承认了,好像,最好的解决方案为今来看就是不承认,虽然,我感觉是透着那么一丝自
保与无可奈何在里面的。我真心觉得无奈,明明很简单,并且一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事情怎么就会突然就峰回路转搞得这么复杂呢,我说不清,可心里所有的情绪累积在一起后,我最想的,还是
陆星月,我想看见他,我想他回来。
不管沈叔叔好不好,他信不信我的话,我都想跟他说清楚,还有,就算是他要离开,我也想好好的告个别,不想,他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二舅也一直心思沉重的没在多说话,只是吃完饭时着重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瞅向姥姥,“对了妈,我有件事还要跟你说。”
姥姥的情绪一直不高,收拾着饭桌上的剩菜,:“啥事儿?”
“就是四宝以后做什么的事儿,我想,她现在还小,你不要……”
“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