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并不认为孩子特别的像谁,我只会本能的寻找他们身上属于陆二的影子,例如星星的眉眼鼻子像爸爸,月月笑起来的神态很像爸爸,像爸爸,这是我更喜欢看
到的事情。
如今再去回想那生产的过程,竟也不觉得辛苦,他们来的时间就是爸爸从手术室出来的那刻,而且,一个还是五点零二,一个五点零四,晨曦之时,万物复苏啊。嘴巴轻轻的动了动,算了下日子,慢慢的勾起唇角,“生肖纳音是长流水命,以水长流,混混无穷,滔滔不竭,此水喜金生养,而两个孩子的本命又是为金,本命与纳音相
辅,以水生金,而又润木,果然是福星啊。”不需要算的太细,我清楚地,只是这孩子必定是旺我,帮我的,水能养木,我这小半生像是一直在缺水,怕热,性燥,需哭,而喜滨城,也是因为有海,陆沛的名字有水
,我受孕是在水里,而孩子还是和水有关……
当真所以一步步再走,一点点,平衡了阴阳,让我这棵命里的杂草,一点点,浇灌成了参天的绿荫。拿过手机,我给夏文东发去一条短讯,我想看看陆沛的照片,都是孩子的,一直没他,我知道那边还是白天,所以他给我回的很快,紧张兮兮的点开,却是只有一张背影
。陆沛坐在轮椅上,他像是在晒太阳,对着我的,只有宽宽的肩膀,我扩大的看,头发还是一丝不苟,腿上还盖着毛毯,夏文东还在后面发了一行字,‘这照片是我偷拍的,
他说等他回去你会看到他,他现在的样子不想让你见到……’。
我没在坚持,知晓陆沛的作风我坚持也没用。
‘葆四,国内很晚了吧,你别着急,陆二这边不用担心的,他要你赶紧休息,不要熬夜……’。
我看着短信嘴里无声的嘁了一记,不让我去,不让我看还想管我?!
嘴里碎碎念着,还是没出息的擦了擦眼泪,混蛋,居然连个正脸都不给我看!一直到天亮了我才多少有了些睡意,思维是很轻松的,像是从某种混沌中完全脱出,对周遭的反应也很敏感,这种反应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我想到流的那些汗,抑或者
,那就是个净化的过程。
没睡多久就被鞭炮声吵醒,睁眼下地就看到二舅妈正在厨房忙碌,鞭炮声还在继续,我不明白,“二舅妈,今天是谁家要结婚吗。”
二舅妈转脸看我笑笑,端着粥上桌,“不是,咱村不是修了条路吗,今天通车,你二舅早早的就被叫去帮忙了。”
“通车?”
我指了指院子里,“六号哨所那,这么快都要通车了?”
去年六月我才帮着处理完虱尾子啊,这才一年多点吧,这道就通了?!
“嗯,加快的工程进度。”二舅妈点头应着,手上还给我盛着粥,“说是上面下了命令,要尽快完工,不然你二舅去年能那么忙吗,咱村儿好多人都在那当临时工呢,一个月不少挣,这个新加的县镇
出入口就在镇上了,以后啊,你在回滨城就方便了,开车到镇上就能直接上高速!”
天哪,我想到去年那老太爷在病房里的一句话,这明年才要实现的事儿今年就搞定了?
“今天几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