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轻轻的蹙了蹙眉头,这个小丫头该不会又是在和自己犯倔吧?
官景逸叩门的力道加大了一些,声音也扬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的口吻:“安安,你出来,我们谈谈!”
却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官景逸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往下摁了一下,门竟然开了,他还以为她会锁门。
打开门,官景逸却看到徐安然躺在床上,头埋在床上的床里,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官景逸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徐安然的身旁,将徐安然从床上扶起来,问道:“怎么了,安安,哪里不舒服?”
徐安然的嘴唇还有脸都苍白着,额头因为胃部的剧烈绞痛的噙满了冷汗。
徐安然拧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官景逸立刻明了。
“胃病犯了是不是?”官景逸飞奔到另一间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盒胃药来。
喂着她将药服下,官景逸的温热的大手还贴在徐安然的胃部。
“让你在国外总不好好的吃饭,才这么年轻就得了胃病!”官景逸心疼的埋怨道。
徐安然闭着眼睛,将官景逸的手拿开,转身从官景逸的怀中滑了下去,背对着官景逸躺在床上。声音还很虚弱,但是语气却很不好:“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官景逸说,将徐安然的身子钣过来,手继续贴在她的胃部,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到底还是心疼,声音放缓了一些:“好点没有,我送你去医院。”
官景逸站起身来就要把徐安然抱起来。
徐安然的手拍了官景逸的手,不让他碰:“你自己都不去医院,凭什么要我去。”她处处反驳他,故意扭着头看东看西看天花板,就是不看他,以表示对他的不满。
官景逸的接连碰了几个钉子,薄唇紧紧的抿着。
徐安然这时候看了官景逸一眼,故意说道:“哟,怎么了四爷这是生气了。”徐安然坐了起来,动作幅度还有些大。
官景逸生怕她还痛着,两只手要扶着她。
徐安然没让他碰,靠近了官景逸的身边一些,一边搡着官景逸的胸膛一边说:“你还生气了。你凭什么生气!你在国内疗伤我跑了,可你呢,你大半夜因为车震出了车祸送到我的医院,记者媒体堵了我多少天,发布会的那些人提的问题有多苛刻。我去美国两年你不是一样对我不闻不问,官景逸你凭什么来指责我!”徐安然每说一句话就搡官景逸一下,一边说一边哭。
官景逸垂着眸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她发泄着她的不满。再抬起眼睛来,那么大的一个男人,眼圈也红了。
他故意那么说无非是为了把她逼走,但是忽略了她心中的苦。
一把把徐安然抱住,他说:“安安……”官景逸欲言又止。
“大混蛋,大坏蛋。”徐安然哭着捶着官景逸的后背,他们都要离婚了,可她根本就不想离婚。
良久,他放开她,拇指为她拭去眼泪,粗糙的长着一些薄茧的拇指的摩挲着她光滑幼嫩的肌肤。他恨过她,恨她的不信任,也恨她的不自信,因为所谓的车震就把命悬一线的他抛下,一个人跑去国外。
可是听她对自己诉的苦,他的心到底还是软了。她离开的时候毕竟是一个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什么事情都没经历过的孩子,一直以来他都把她保护的太好,他忽然的放手,各路各界人的逼迫和流言蜚语,足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所以,他对她没有怨恨了。实际上,当她回国后,他见她第一面开始,他对徐安然就怨不起来了。
她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面对面的相处,让他根本就怨不起来。这样一个小娇妻,他有的只是满心满腹的疼惜罢了。
“官景逸,对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徐安然开口问道。
官景逸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
这个笨女人看不出来自己爱她吗?还要他怎么做,她才能相信他爱的是她!官景逸紧紧的咬着牙齿,腮帮处青筋突兀。
“你不说也罢了,那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官景逸挑眉,示意她问。
“两年前,你出车祸的那天晚上,你和徐雪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问。
官景逸笑:“你都下了定论,还要来问我做什么?”若不是她以为自己和徐雪旭发生了那桩子事情,恐怕她也不会那么着急着出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