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各种不对劲就全来了,先是客厅,不停的有人在我门前走来走去,踩得地板咯吱咯吱的。原本六月的天儿,突然一下子变得寒冷起来,我缩在毯子里,冻得直哆嗦。
刚想起来盖床厚被子,却发现我的床头,不知道啥时候站了个女的,脸惨白惨白的,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子,也是惨白惨白,两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鼓起腮帮子冲我吹气儿,那狠样儿就跟我占了她的窝是的。
怪不得我觉得冷呢,有这么俩玩意儿,不冷才怪。
等等,占了她的窝?
难道,这张床就是她的?想到这儿,我的冷汗又刷的下来了一层,看来是我大意了。
我的家伙什儿就在床边的凳子上,从来不离身,我想伸手去拿,却突然发现动不了了,而我身上却多了一张定身符。
尼妹啊,哪个缺德冒烟儿的害我啊?
身上越来越冷,我缩在毯子里,浑身哆嗦的都没了节奏,从嘴里呼出的气儿都带白烟儿了,而我却依然动不了。
照这么下去,就算吓不死我,也得冻死我。
突然,漆黑的屋内一闪,又多了一位,是个男的,手里拿着一把刀,从脖子根开始往下划,一直到肚脐眼儿才停下,然后两只干枯的手顺着肚子上的伤口一扒,里面的物件我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就见那男鬼,一样样的从里往外掏,还带解说的一样一样的摆了一床,最后才把那一团柔软的跟管子是的东西,拽了出来,问我:“吃肥肠不?吃肥肠不?”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伙恶心我,却无能为力,涌到喉咙里的东西上去了下来,下来了又上去。
就在我被这群玩意儿折磨的快要崩溃了的时候,喵呜一声猫叫从窗外透了进来。
那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而屋内的那几个厉鬼捂着耳朵很痛苦的哀嚎着,一道幽蓝的气体进到了屋内,覆盖在了那些鬼魂的身上,嗖得一下,变成了几颗晶亮的珠子,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