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哭笑不得：“那今晚还要听睡前故事吗，宋小朋友。”
“三年了，我好想你。”
他突然抱紧她，头在她的脖子那儿蹭了蹭。
慕锦时僵了僵，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短发，“我也是。”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嘴里面念念叨叨说了很多话。
慕锦时也不知道宋就到底为什么要喝酒，明明饭桌上就没有酒的，他还非要让人送两瓶白酒上来，现在还来，人醉了，絮絮叨叨的，平时多说一句话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现在好像多说一句能挣一千万一样。
他人重得很，慕锦时想把他扶起来，但是整个人就压到她不起来，一会儿亲她耳朵，一会儿亲她的脸，亲一下就说一句话。
他看着她的时候，募集时都怀疑他是不是装醉的。
“你真狠心，慕锦时。”
他说着，咬了一下她耳朵，力气不大，就是让她心头发痒。
他咬了一下，然后又抬头看着她。
那双黑眸里面看不到醉意，只是开口闻到酒味。
慕锦时觉得喉咙发梗，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对，我真狠心。”
“那时候我总在想，你是不是死了，不然怎么三年了，都没点儿消息。”
他说着，头往她的脸上一砸：“可是我想了想，又舍不得你死，唯一想到的，大概就是你不爱我了。”
“我知道你不爱我了，你说的，你恨我，恨死我了。”
“可是我能怎么办了，我也不怎么办，你在的时候，我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你不在的时候——”
他说着，整个人又胡乱地动了动，摸到她的手，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上：“这里是空的。空的，就像那公寓一样，坐在里面，会让人发冷。”
“我学你做面，做两碗，一碗我的，一碗你的。”
“你说抽烟不好，可是我戒不掉。”
他一句句地说，慕锦时却听得难受，抬手捂着他的嘴，整个人都是发颤的：“我知道，你不要说了，宋就，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她又不傻，她怎么会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你就不会恨我了。”
“你从来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多爱你。”
他说完，手松了松，半晌没动作。
慕锦时擦了一下眼泪，动了动，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说了一大堆的话，将她惹哭了，他自己倒是好，就这样睡过去了。
她将他往一旁翻了过去，灯光下，闭着眼的男人少了几分凌厉。
慕锦时低头看着他，其实她也想他，走得干脆不代表她忘得干脆。
她离开的时候又多不甘心，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有多想他。
她眼睛动了一下，眼泪滴在宋就的脸上，慕锦时僵了一下，怕将他弄醒，她都没敢动。
不过他没醒，她连忙将眼泪都擦了，然后下床自己先洗了个澡，出来拿热毛巾帮他洗了脸和手脚，解了衣扣扯了平带，将在床边的人推到里面去。
做完这一切，慕锦时整个人都有些喘气。
他那么重的一个人，睡着了，她推动他废不少的力气。
慕锦时好不容易帮他收拾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
她今天一大早被他拽起来跟他过来出差，中午又呕着气没睡觉，早就困得不行了。
现在收拾好了，她也忍不住了，从另外一侧上了床。
大概是真的困了，她很快就睡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原本已经醉得睡着的宋就从床上起来。
身旁的慕锦时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开了夜灯，看了她半响，才起身进去洗澡。
慕锦时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八点多才醒过来，她刚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上的宋就了。
他估计是刚洗了澡，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浴袍，头发是湿的，还滴着水。
看到她醒过来，他眉头皱了一下：“我昨晚喝醉了吗？”
慕锦时：“你醉了你不知道？”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他看着她，一脸茫然，慕锦时眉头挑了挑，“没有，你什么都没做。”
她说着，轻哼了一声：“你就是抱着我说了一堆的情话。”
他皱着眉，一脸的不相信：“我说了什么？”
“你求我别走，说你爱我，嗯，还说你很想我，说什么你的心是空的。”
慕锦时也没说谎，他昨天晚上确实抱着你说了一堆这些话，说得她一脸感动，结果自己就睡过去了。
宋就脸色微微一黑：“不是我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