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氏笑道:“我就稀罕咱们娟儿,不过是做两朵花儿,那里就能累着人。”说完,巫氏又道:“娘说一会儿就去伯府,我这见夫人还是有些怵,对了画院街当时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她很羡慕沈韵跟林晚秋走得近,她也想多亲近伯夫人,可真是做不到像沈韵似的那样自然。
而且伯夫人对她跟对沈韵是两个态度,跟沈韵一点儿都不见外,对她就更多是看在婆婆面子上的客气。
沈韵道:“等见着了娘我一道儿跟你们说。”反正赵氏也是要问的,她让人往家里送口信儿也就能带个大概。
两人见到赵氏的时候就看到赵氏抱着赵娟儿心肝儿肉地喊个不停,巫氏抚了抚肚子,希望自己个儿能生个儿子,一个丫头婆婆都这么稀罕,若是儿子,婆婆应该得更稀罕。
“娘……”沈韵笑着喊她。
赵二婶儿道:“我带来的梨你用冰糖熬了水给娟儿喝,我听人说,姑娘家从小多吃水果,将来长大了皮肤好!”
说完,她又笑眯眯地盯着娟儿,觉得她这个孙女是越看越好看,赵二婶儿逗了她一会儿就让奶嬷嬷把娟儿抱下去,因着林晚秋的缘故,她是硬生生从一个重男轻女的妇人变成了宠孙女儿的狂魔。
别的不说,就眼前的伯夫人摆着呢,姑娘要是养好了,可不比儿子差。
搞不好往后儿子还得靠着姑娘呢!
你瞧,他们一家人可不是靠着伯夫人咋的。
“阿韵,你好好跟娘说说,昨儿到底咋回事儿?”赵二婶儿拉着沈韵的手热切地问道。
沈韵知道赵二婶儿喜爱八卦的性子,她就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全跟赵二婶儿说了:“……当时我听说薛家的管事来了就忙赶了过去,那些个管事不过都是奴才秧子,可却摆着主子的谱儿,进门就摔了茶盏找茬,还敢指责夫人怠慢他们,不候着他们……”
赵二婶儿唾骂道:“我呸!啥几把玩意儿!脑子里装的都是粪球,打着灯笼上茅坑,找死呢这是!”
沈韵笑道:“可不是么,售楼处的人不敢得罪他们,但是贵香她男人是不怕的,别瞧着他读书人出身手无缚鸡之力的,可他能拿得住架子,当场就让人架住了那管事的把他拖了出去。
等夫人来了就命身边的嬷嬷狠狠地扇了他嘴巴子,一张脸当时就被扇成猪头了。
真的没看出来,那嬷嬷瞧着瘦瘦弱弱的,扇人的手劲儿可不小。”
“这我就知道了。”赵二婶儿道,王嬷嬷在伯府里教导训练丫鬟下人的时候她多数时候都在,跟王嬷嬷套了不少近乎,两人都有在对方身上套话的意愿,所以两三句话就说到一块儿去了。
“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她可是连公主都是打过的。”
“不会吧!”巫氏惊呼。
一个下人怎么能打公主!
沈韵却是明白的,宫里跟民间一样,一府的姑娘也有个嫡庶之分。
敢掌刮庶出小姐的管事嬷嬷可不少。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皇宫比外头更重规矩,公主要是学不好规矩是给皇家丢脸,教导嬷嬷们跟御书房的先生们一样,手中都有戒尺,谁要是调皮不好学,他们手中的戒尺可是不饶人的。
好比说站不好,嬷嬷打的就是小腿儿,姿势端正不好打的就是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