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有类似于钝痛的东西在胸腔刺散开。
即便是她没有说下去,周合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同样也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她不等她再说话,便开口说:“我父母早已经不在了。”周合说得没有丝毫犹疑,稍稍的顿了顿,又认认真真的说:“您是我再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您别赶我走,就算是赶我走我也不走。”
这一夜周合没有回学校,像往常一样陪着戚韵做刺绣的活儿。晚餐吃了一顿稍稍丰盛的饭。洗漱之后待到戚姨睡下,她才回了小阁楼。
关了灯躺在床上闭,她忽然就想起了中午戚姨说的话来。
戚姨中午说的那番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想拖累她。她又想起了戚京然来,心里沉甸得厉害,闭上了眼睛。
戚京然为了那个男人已经疯魔了。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她任索任取,那个男人就能从颓废中站起来,以为,他们还能回到过去。以为,所谓的爱情,无论生活成了什么样,都会无坚不摧。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男人,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从她的手里拿钱,一次又一次的醉生梦死。
她以为她瞒得好,但只要那个男人的不傻,就不可能不知道她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从哪儿能弄那多钱供他夜夜笙歌的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