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怒气,咬牙道:“殿下,如果九皇子真是故意的,那我们得赶紧回京城,将九皇子害您之事告知陛下,免得陛下再被他蒙骗。”
“没用的。”
“为什么!”许一不解,“他故意斩断藤蔓,害您跌落悬崖,陛下知道,定不会轻饶了他!”
司徒宴看他:“他如果真害我,证据确凿,父皇的确不会饶了他,可是你忘了司徒钊之前说过的话?”
“那马车是徐鹤动的手脚,他是被徐鹤所伤。”
“徐鹤众目睽睽之下伤了他之后下落不明,他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父皇怕是早就认定司徒钊也是受害之人,那徐鹤是被人收买,再加上这段时间大皇子府派来搜捕我们的人,和到处可见的羽林军官兵,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大皇子收买了司徒钊的人想要一箭双雕。”
“我若此时回京贸然告知父皇,是司徒钊害我,到时候只要司徒钊一口咬定他没做过,单凭我一人之言,父皇怎肯信我?”
他那个父皇向来优柔寡断,自诩父子情深。
明明是以血腥手段登基为帝的,却总要摆出一副慈善心肠来。
他那父皇的确因为三年前,他冒死相救而对他另眼相看。
可这不代表他就不“疼爱”司徒钊,单凭他一两句话便定司徒钊的罪后,看到朝中三角鼎立的局面失衡,二皇子府在朝中一家独大。
如若之前许一他们回京之前,就言明是司徒钊害他落崖,甚至有徐鹤等人为证的话,尚且还有几分可信。
可眼下时过境迁,再拿此事游说,他那父皇信不信不说,就算是信了,恐怕他也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