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莲舌利如刀,别说是魏家这些没见识的,就连周围看热闹的这些人,也都被镇住了。
有人看着事情不太对,赶紧跑去生产队队部,找来了生产队的队长。
“来来,都让让,这是咋回事啊?”
五家子生产队的队长,从人群里走了进来。
一看见魏家三兄弟都灰头土脸的,魏拯安还被一个挺高个子的男人踩在脚底下,当时就生气了。
“你是谁啊?跑我们生产队来耍横了?赶紧把人放开。
胆子大了你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魏拯安一看来人,立时高兴起来,“七叔,快点儿救救我。
这人太厉害了,你再不帮我,我就让他打死了。”
魏家在太平公社算大姓,有不少同族的宗亲。
这个生产队长,也姓魏,论辈分,是魏拯民他们兄弟的叔叔,族里排行老七,所以魏拯安喊他七叔。
“你是谁?生产队的队长?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他们兄弟欺负我朋友孤儿寡母,侵吞了国家给的抚恤金,还偷着扣留占用了我寄来的粮食、钱、票。
我这一年来寄了最少一百块钱,四十斤粮票,两百斤粮食。
那都是我的队友省吃俭用省下来,托付我寄给玉淑娘两个的。
现在他们几个把钱和东西都吞了,这笔账怎么算?”
曲维扬是谁啊?他能怕眼前这些人?
“还有,魏拯民是为了国家牺牲的,他是烈士。
国家法律里面有明文规定,要优待烈士家属。
魏家三兄弟这么欺负荷花母女两个,你这个生产队长是眼睛瞎了么?
你就一点儿看不见?你为什么不管?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县里告状,县里面知道这情况,别说你这个生产队长,连你们公社书记都给你撸下来?”
那边,巧莲抱起来轻飘飘的玉淑,走到那个生产队长跟前,冷声质问。
曲维扬和巧莲配合默契,言辞犀利堪比刀剑,一下子就把这个生产队长给问的张口结舌,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能说啥?他能说眼前这夫妻俩寄来的新鲜东西,他也有份儿?
他是收了魏家兄弟的好处,所以才不闻不问,由着荷花母女俩自生自灭?
“这,这,不好意思,这实在是我工作失误。
关键这娘俩住的偏,平常日子也见不着她们,我也不知道她们过的啥样儿啊?
玉淑你这孩子也是,家里这么难,你咋就不过去跟我说说呢?”
那个生产队长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脸上很不自然的僵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啥,你看这样儿行不行?
我们队里帮着,把荷花的丧事办了,让荷花入土为安,这样总行吧?”
这家伙也是老油子了,收了魏家三兄弟的好处,自然要护着。
他这么说,就是想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圆过去,赶紧把曲维扬夫妻打发走。
“想得美,他们贪了那么多钱和东西,今天必须全都吐出来,一分钱都别想霸占。
拯民的抚恤金是一千块钱,加上这一年我们寄来的钱和东西,一共折一千两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