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龄承认自己是跟着打顺风仗的。
路上，他甩了下刚才动手的时候振的发麻的两只手，很不在意地跟小妹说道：“咱们的能耐无法支撑带起一支队伍来的，只有跟着人家的步伐，现在我看着才能跟上国家队的步伐。这不是咱们愿意不愿意的事，人家能带一把才是咱们要考虑的问题。”
孙芸荷笑道：“我还以为你心里会不高兴的呢。”
“那会有那种不自量力的想法，人家的确能打那我们就得跟上，这是人家的实力决定的，你就像那几个二百五，他们只记着什么？他们只记着人家逼着他们无路可走的现状了，能明白为什么他们的路走窄了的原因吗？”孙九龄又说，“但我现在想的是人家能给的剧本到底是什么类型，水平就别说了，人家不会坏自己的好名声，估计是精品，但是要给咱们传说中没有女主的剧本儿，那麻烦也很大。”
孙芸荷笑道：“那也没关系，我们是进不去人家那个圈子的人，能拿到人家的剧本就好，再说我也不用一定要演女主角啊，跑龙套也好。”
那要愿意才怪呢。
有时候她的身份对她而言也是巨大的束缚，到了她这样的年纪如果愿意在一个剧组中跑龙套，那是要影响他们家的口碑和地位的事。
“我估计不能，那人智慧的让人绝望了都快，他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孙九龄未免忐忑了。
车到赵家门外，正看到那帮人下车了，一大帮女土匪正准备到对面的酒店去休息，一队安保人员正在和在酒店里等着的同事交接班儿。
“人家才真的活成了传说了。”孙芸荷既羡慕又感慨道。
孙九龄没敢在旁边等人家上楼，这时候就应该和这些女魔头们拉上关系的。
他应该避嫌，可小妹需要这些人的友情和照顾。
关荫伸手道：“孙导以后有事找我就行，老一辈还是别麻烦了。”
孙九龄会意，苦笑着说道：“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嘿，现在这局面，内卷真到了让人不得不承认的地步，总部的一些剧本，哪怕再差也都有人出高价，我接了个电话，跑回去才知道，在我到达之前至少十几个公司已经找上门拿着钱当场要了，一些编剧团队倒是开心了，他们不管怎么写都有人要，可咱们这些小团队就麻烦了，啥剧本拿不到不说，还得忍受人家的排挤，内卷的时候，真就有人把道德底线趁机降低到臭水沟里去了。”
他趁机提了一下今天会见的几个朋友：“以前倒没觉着有不好的地方，现在才发现着急了都不当人了，要不是他们不够格，真相带来让你们也见一下啥才叫前倨后恭，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完全把脸当抹布。”
关荫能想得到，也能想得到孙九龄此前听过那些人说的什么，毕竟他们是朋友嘛。
“进去说。”关荫给了这两人一点面子。
孙芸荷已经比较热情地跟那帮女魔头们打了招呼，谁也没落下但谁也没表现得太过分。
这女人是个人儿精啊。
“有了今天的交往，以后来往就方便多了。”关荫没拒绝这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