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方将白居然答应了,庄静好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立刻急切的道,“不用那么麻烦,我……”
柳泊箫笑着打断,“不麻烦的,你现在是将白哥的救命恩人,怎么报答都不过分,就是我,也任你驱使,还有整个东方家的感激。”
宴暮夕似漫不经心的补上一句,“救命之恩就是以身相许都不为过,你踏实受着,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庄静好不知道再说什么,求助的看向东方将白。
东方将白温声道,“破晓和暮夕说的对,这份救命之情,是要好好报答,我做几道汤算的了什么呢?你安心养病吧,学校那里,我替你请假。”
庄静好咬着唇,很想用被子蒙上头,她不是扭捏矫情的人,如今不过是关系到东方将白才让她不自在了些,否则,她定会干脆痛快的应对,她也不想这样的,自己的暗恋有种无从遁形之感,她还来不及再说点什么,敲门声响起,接着是余海的声音,“少爷,曲小姐来了,想探望将白少爷。”
宴暮夕看向东方将白。
东方将白抿了下唇,冷声道,“我去看看。”
“也好。”宴暮夕点了下头,看着东方将白走出去,转头问柳泊箫,“你说将白会不会怜香惜玉?”
柳泊箫嗔他一眼,“我哪知道?”
宴暮夕勾着唇角,笑得有点坏,“我猜,他一定不会。”
这次连命都要搭上了,换成谁,脾气也不会好了,况且,这灾难来的实在有点冤枉,再加上本就跟曲家有仇怨在,想善了,是不可能的。
曲橙夏或许无辜,但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差点为她而死,这是事实。
……
这一层的病房是vip级别,住的人不多,非常安静,东方将白和曲橙夏就站在走廊尽头的一个观景露台上,四周有些花木,头顶上还垂着些花草,景色很美,只是气氛僵窒。
曲橙夏来的匆忙,头发显得凌乱,她也顾不上收拾,一路上都在想着该怎么解释,但等见了面,却无措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东方将白也不看她,视线落在远处,幽深难测,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冷淡疏离,他先开的口,语气有些陌生和不耐,“找我有事儿?”
曲橙夏被这样的语气刺的心口疼了起来,她自嘲的笑了笑,落寞的道,“我也不知道来这一趟算不算有事儿,理智上知道,来了也是自取其辱,可情感上,又疯一样的觉得该跟你解释下……”声音一顿,她目光黏在他的侧颜上,苦笑,“将白,我如今在你眼里是不是变得面目可憎了?”
东方将白淡淡的道,“不至于,只是……也没有以前的样子了。”
“以前?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呢?”曲橙夏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东方将白缓缓道,“那时候的你,聪明而不世故,通透而不耽溺,你知晓曲家的事儿,却能洒脱的置身事外,你跟身边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相处起来都能保持好分寸,可现在,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吧?”
听到这话,曲橙夏只觉得舌尖发苦,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想的,只是……”
东方将白打断,“我明白,你身不由己,在没遇上事儿的时候,我们都能潇洒的保持冷静、客观,但真的身处其中后,却没几个人能全身而退,所以,我并不怪你,我之前也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的立场,连朋友都无法继续,我以为你已经懂了,看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将白,我……”曲橙夏难堪的道,“我并没有在齐镇宇面前提及过你什么,我跟他相处,也维持在友情的范围之内,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
“这么说,你也觉得我这次被袭击是他派人做的了?”东方将白这才转头看向她,冷不丁的接过她的话去问。
曲橙夏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