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信问自己,凌蔚也只当他是关心自己的行程,一边想要把手从他的大手钳制中滑出来,一边漫不经心道:“白天就在家看剧本了,谢卓菲给了我一堆剧本让我看,看得我晕头转向的。”
说完这句话,凌蔚终于挣脱出来一只手,她笑着伸手搂上赵信的腰,依偎在他的胸前。
听到凌蔚这话,赵信眼里的神色暗了暗。
没有跟他说实话!
谁知念头才闪过,凌蔚又继续说道:“晚上陪我妈去梨园大剧院看了出戏,以前没觉得,今晚认真看了两出,才发现国粹不愧是国粹,我这个外行竟然觉得挺有意思的。”
赵信滞了滞,他低垂眼帘看向如一只猫一般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不动声色继续问:
“梨园的环境怎么样?人多不多?”
凌蔚不知他的小心思,老实说道:“还行吧,八仙桌、茶点小吃,还是很有听戏的感觉的。人......对了,我跟你说,有个老太太......”
听到‘老太太’三个字,赵信脸上神情一凛。
“应该是哪家豪门的老太太吧,看起来挺威严的,一看就是那种豪门老佛爷一样的人,好像对我很有兴趣的样子,前段时间我带我妈和我弟去华泽园吃饭,正好看到这个老太太掉了一个胸针,我拾金不昧了一把。”
“谁知今天这么巧,在梨园又碰到了她,还有她的一个佣人吧。”
“这老太太一看见我就屈尊降贵地换到我们这桌来了,热情得有些诡异,而且还话里话外地套我妈的话,要不是我在旁边看着,差点儿把我们家祖宗十八代的情况给套走。”
听到这里,赵信忍不住笑了下。
凌蔚感受到赵信的笑,她抬头看向赵信:“你也觉得很可笑吧,这个老太太怎么对我这么有兴趣呢?要说是因为上次的拾金不昧,也不像啊,她上次对我可冷淡了,这次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说到这里,凌蔚眼睛一转,故意狡黠地说道:“你说她家是不是有个年华正好的孙子,但有某些不可告人的隐疾,所以看上我了,想把我给哄骗了去,给她家孙子做老婆?”
赵信额角直抽抽。
什么孙子?什么隐疾?什么老婆!
他认真看向凌蔚,见她神情不似作伪。
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赵信更觉得郁闷,他再次抓住那只偷偷吃豆腐的手,冷着脸问道:
“若那老太太真有个年华正好且没有隐疾的公子,你是不是会想也不想就嫁过去啊。”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吃自己的醋,这种感觉太心塞了。
谁知凌蔚听了先是愣了下,接着便低头埋进他胸口闷声笑了起来,那肩膀耸动得止都止不住。
赵信重重地哼了两声。
凌蔚这才收敛了笑意,再次抬起头来,她认真说道:“当然不会!我才不会把自己困进所谓豪门里,其实嫁豪门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好。”
“我几斤几两可是再清楚不过,若是真嫁了豪门,别人一定当我是高攀,说不定一箩筐的规矩等着框我呢!”
“我才没那么傻,外面的花花世界多美好,这辈子我要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地享受。反正我又不差钱,说不定再过几年,我就是豪门,高兴了就泡个小白......小白酒,喝两杯。”
差点儿说错了,凌蔚险险地改了词。
赵信冷冷地“哼”了一声,问道:“所以,你是打算哪天厌恶我了,就把我一脚蹬了,然后再找个小白脸来泡吗?”
坏了,还是被这大魔王给逮到了话柄。
凌蔚心中哀嚎,面上一脸坚定的否认。
“当然不是了,你这么完美,我怎么可能会厌恶你呢,说不定你会先厌恶我的,毕竟女人比男人老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