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择摸摸鼻子,这种情况是他喜闻乐见的。
但他还是从兜里掏出枪,严肃的对何婉碧挥了挥,“想逃跑?看看是她的腿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三步窜到窗边,就着打开的窗户望出去,就看见凌香呈大字形,一动不动的趴在一楼光秃秃的草坪上。
何婉碧一开始被他吓住,回过神才发出呼天抢地的哭喊,踉踉跄跄的往外跑,嘴里大喊:“来人,小姐摔倒了,快来人啊!”
两个小警察看着老大一副看热闹不嫌多的样子,走过来问:“老大,还逮不逮?”
沈择好整以暇的收了枪:“无所谓,先去看看,要是能走路就逮,不能走路,就让她这辈子都走不了!”
小警察答了声是,跟在沈择后边优哉游哉的下了楼。
凌家的佣人打了急救电话,凌家的男人都不在,只有何婉碧一个主人,还像失了魂一样,他们只好自作主张了。
沈择走上前,粗鲁的把凌香翻转过来,发现她没有大事,只是不知摔到哪里,疼得说不出话来。
抬头看看高度,再看看她脚上的高跟鞋,他笑了:“你不是换衣服吗,怎么,脚滑了?”
凌香这时候哼哼唧唧的呻吟:“我的……腰……”
何婉碧扑上来,一把抓住她,哭着问:“香香,你有没有事?”
凌香被她一抓,痛的大叫:“别……别碰我!嘶,啊……”
沈择站直身子,淡淡的对母女俩说:“虽然凌香是疑犯,但我们警察也是有人道主义的,就先送她去医院吧。你俩,快。”
两个警察连忙弯腰,一个抬上身,一个抬腿,在凌香高声痛叫中走向警车。
何婉碧没来及阻拦,就见地上已经没了人,她着急的追:“哎哎哎,你们干什么!香香都伤成这样了,你们怎么忍心?快给我放下……”
三个警察手长脚长,何婉碧气喘吁吁的跟上,就见凌香已经被他们毫不怜香惜玉的扔进车里!何婉碧这个心疼啊,抢上前跟着上了车,凌香已经痛的气若游丝了。
“我要告你们!”何婉碧身上没有纸巾,只能用袖口为凌香擦痛出来的冷汗。她愤恨的看向驾驶座的沈择。
沈择回头淡淡的说:“可以,到时,你女儿就是逃犯,罪加一等。”
何婉碧心虚的张着嘴,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伸手小心的摸摸凌香这里,看看那里,边摸边问:“疼不疼?能不能动?这里呢?那这里呢……”
最后一个结论,凌香摔到了骨盆以及腰椎。何婉碧觉得天都塌了,要去烧香拜拜观世音菩萨,最近家里实在是霉运当头啊。
沈择从倒后镜瞥了一眼,满意点头。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凌香想摔死大嫂,结果她以身相替,实在是可喜可贺。
何婉碧抬头看看车窗外,发现路线不对,急声问:“不是去帝都医院吗?长官,你走错了。”
沈择弯弯嘴角,还想去最好的医院,你想得真美。他平稳的开自己的,对何婉碧的话不予回应。
一边的小警察好心的为何婉碧解惑:“疑犯是不能自己挑医院的,这是回警局,警局医院也很不错,你女儿不会痛太久的。”马上就痛得麻木了,不会再觉得痛。
何婉碧再次咬紧牙根,她跑出来的太匆忙,连手机都没有,想通知老公救女儿也无能为力。看着凌香因为剧痛而苍白的脸,她忍不住伏在女儿身上痛哭失声。
警车进了总局医院,沈择慢条斯理的下了车,“快,把病人抬进去,这可是重要疑犯,一定要好好‘诊治’一番!”
“是。”两个警察重现了开始的一幕,连个担架都省了,何婉碧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像是死尸一样,被人抬了进去。
沈择抚抚衣袖,掏出手机想打给上官驰,想了想作罢,免得再被嫌弃。反正boss的命令他完美的做到了,凌香已经得到最好的报应,比逮进监狱都要让她痛不欲生。
凌非墨这一觉睡得通透,睁眼时屋里已经亮起了台灯。微弱的光照着的卧室很陌生,她有点奇怪,转念一想,睡着前是在上官驰家里,恍然微笑,这就是他的房间了。
被子上真有他的味道,干净清新,枕头上有剃须水和香皂的香气。凌非墨伸个懒腰,小脸在枕头上蹭啊蹭,就是不想起来。
上官驰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他的女孩爱娇的赖着床的样子。他笑着走过来,坐在床沿上,为她顺顺柔亮的长发:“睡饱了?”
凌非墨睡的脸蛋红扑扑,上官驰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再戳一下。
“你逗小孩呢?”凌非墨附赠白眼一枚,轻易地让上官驰一把把她抱起来。
“我都做好晚饭了,就想着我的睡美人怎么还不起。”上官驰发现,自从和凌非墨两情相悦,他就爱上了这种独处,抱着身姿轻盈、柔软沁香的墨宝,他很有感觉,就好像全世界都在怀里。
凌非墨懒懒的倚在他怀里,“因为王子还没把睡美人吻醒。”她说着童话里的剧情。
上官驰朗声大笑:“对哦,我怎没想到,那王子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