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娘,早啊!”
夜染在用早膳时,没看到这对主仆,昨天他那么知晓分寸,以为他不会厚着脸皮一起动身。
没想到,人家早在驿馆外等着。
夜染淡淡含笑:“张公子早,这么巧?”
她将一个巧字,咬得特别重。
涨鸿搏一点也没有拿夜染的质疑当一回事,也无视阿满的眼神威胁,神色自如道:“凑巧赶在一起,你们也是这个时辰动身,此去京城路远,还能搭个伴解闷儿。”
身边卧着一头虎视眈眈的猛兽,随时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扑上来,能不解闷吗?
都是从驿馆出发,去的还是同一个方向。
路也不是她的。
张鸿搏想动身,她总不能拦在路中间,不让他的马车前行吧?
夜染不置可否的笑笑,轻巧的纵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前驶去,云颜听到车轱辘的滚动声,冷哧一声:“长公主家的三公子,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喊夫人一口一句夜姑娘夜姑娘的。”
“不能轻敌!”
夜染神色凝重:“他可不是毛没长齐的小子,在昱城时,潘货郎应该是他动的手脚,能让一个人闭气假死,光武功还不够,医术也定是了得。他要是没有几分底气,不会知道阿满武功厉害,还非得缠上来,他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下手的机会微乎其微,还契而不舍,连我也弄不懂了,长公主家这位三公子到底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