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将她开药方子的原因一说出来,蓟大夫顿时觉得自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个吸娘子血,却钻进低廉的窑子内寻欢作乐的人,不让他全身溃烂而死已经是客气了,而含笑只是让他疥疮被治好的过程,受些痛苦折磨,简直是对他太仁慈。
“含笑姑娘真是观察入微,医德高尚,令在下十分钦佩,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含笑微微勾唇:“蓟大夫请说!”
“含笑姑娘这以毒攻毒的方子,可是出自巫家?”
“巫家?擅长使毒的那个巫家?”
含笑愣了一下后,看着蓟大夫:“蓟大夫是不是想多了,含笑要是能与陶滇世家巫家扯上干系,哪会窝在这小小的青柳巷。是药三分毒,只是药材的毒性不同罢了,难道以一味毒药入方,就是传承自巫家的医术?”
含笑目光坦荡,蓟大夫顿时又感觉自己多心了。
在含笑问询的目光下,他终是说明了来意:“这段日子以来,有不少人拿着姑娘开的方子上药王医馆抓药,姑娘解人疾苦,却不想着以医术谋利,与我药王谷夜家的医德不谋而合。在下仰慕姑娘的医德和一手好医术,想邀姑娘入药王医馆坐诊,不知含笑姑娘意下如何?”
“这个…..”
含笑顿了顿,似乎很难拿主意。
过了数息后,她看着蓟大夫:“含笑随夫君回京城故里,一开始也是替邻里诊个病,没有想着要去大医馆坐诊。能去大医馆坐诊是件好事儿,但要与家人商议了才能决断。”
看着一身娇柔的姑娘家,怎么有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