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桌子，动作幅度大，实际上雷声大雨点小，颇有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姓墨的，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见她如此，墨时七凝着她两眼，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抬手拿过了茶杯，借以掩过他唇角微勾的笑意。
等放下手来，他语调平静的道：“你何时道了歉？”
小九一听，刚盛起来的一股气突地就散了去。
她耷拉着肩膀，眼角眉梢都软软的向下弯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喧嚣着主人的失落。
“对不起嘛，”先是嘟囔了两句，随后是接连好几声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九好似魔怔了似的，一连说了四五遍，才猛地拿过桌子上的杯子灌了一口水，然后一擦嘴唇：“这下行了吧？”
她这次气势弄得挺足，嗓音也够清亮，若是没有那红了一圈的眼眶，效果就更好了。
盯着墨时七依旧淡然的脸色，小九扁了下唇，更加委屈了。
“我弄砸了你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嘛，我也没想到，不是，我会努力帮你把那个族徽找出来的，说不定我能做到呢。”
她抬手擦了下眼角，说出的话也因为情绪的原因颠三倒四。
小九觉得丢脸极了，话还没说完便低下了头去，再不叫面前人看到一分表情。
因此，她也没看到墨时七脸上瞬间的隐忍，和他桌上蜷缩了片刻的手掌。
墨时七哑着嗓子：“你觉得我是在生气你弄砸了族徽的事？”
这话说的太清，语气也没什么分量。
小九正陷入一片无故悲伤的情绪中，缓了下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哎？”她动了动，又抬起了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