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呜咽着从暗黑的森林刮过,仿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落叶翻飞,寒气逼人,深秋的天气,令人有一股不寒而栗的冰冷。
若兰慢慢转过身,换上一副狗腿的笑脸,娇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着,故作镇定地说道:“君上,若兰怎么会糊弄君上呢?您一定是想错啦。”
魔帝慢慢走到若兰面前,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她,唇抿得紧紧的,不说一句话。
风刮得更猛烈了,吹得魔帝的衣袂猎猎作响。
此时气氛十分压抑,魔帝身上散发出一股滚滚妖力,带着来自灵魂高深修为的威压,压制得若兰喘不过气来。
就连花千度和白泽的额头,也冒出了冷汗,因为他们现在处于仙力尽失状态。
明月急速思考着解围办法,一时心乱如麻。
正在此时,玉锦神君、巫咸和朱厌,带着大队魔兵,从另一边跑了过来,大声唤道:“君上,原来您在这里啊。”
玉锦看了一眼若兰、花千度和白泽打扮成的魔兵,冷笑道:“你们是想从与花园相连的门逃走吧?真是打得好主意。”
魔帝看见玉锦、巫咸和朱厌一起进来,冷冷地看着三人没有说话。
玉锦一挥手,魔兵便将花千度和白泽包围了起来。
巫咸对着魔帝,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君上,蜀山仙门的奸细混入了青丘宫,属下前来抓捕,还请君上退至安全地带。”
魔帝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而是冷冷地问道:“什么奸细?”
玉锦上前一步,指着化妆成小草的明月,愤然说道:“君上,她就是蜀山仙门派来的奸细,神草门长老明月,蜀山掌门凤倾城的未婚妻。”
玉锦将“未婚妻”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魔帝身上的冷气更足了,他周围的花草迅速染上了一层冰霜。
玉锦接着又指了指花千度和白泽,说道:“这两个人,一个是花千度,一个是白泽,都是混入青丘宫的奸细。属下本来已经将花千度和白泽给抓捕,结果却被若兰灌醉了守卫,将他们给救了出来。”
玉锦对若兰怒目而视,若兰吓得小脸惨白。
明月心中暗惊,这才明白,花千度、白泽和若兰装扮成魔兵的样子,原来是为了逃走。
他们一向隐藏的极好,并未引起玉锦神君等人的怀疑,不知是如何暴露的?
难道有人告了密?
她随即想到了朱厌的属下怜花,难道是她?
可是,她隐隐觉得不对,在她的心中,她总觉得如花是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现在情况对他们这一方十分不利,明月顿时急速思考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魔帝沉默了半晌,说道:“小草一直陪着本尊,并未对本尊不利,她也不是蜀山仙门的人。"
朱厌大声说道:“君上,这两人是和小草一起进宫的,一个是蜀山的花千度,一个是白泽,他们都是蜀山派来的奸细,您可要擦亮眼睛啊!”
花千度拼命喊道:“有什么事冲本大爷来,欺负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玉锦祭出宝剑冷笑道:“明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看你往哪里逃。”说着一步一步紧逼过来。
朱厌的宝剑,则指向花千度和白泽两人,防止他们的攻击。
此时气氛十分紧张,若兰看着凶神恶煞的朱厌,急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她噗通一声跪在魔帝面前,抱着魔帝的腿,苦苦哀求道:“君上,一切都是若兰的错,是我将他们从地牢放出来的,求求您放了他们吧。”
魔帝隐藏在面具后面,一双厉
眼森然地望着面前大队的魔兵,没有说话。
明月站在魔帝身侧,一不做二不休,瞬间便蹿到魔帝身边,仙力瞬间提起来,一把揪住魔帝的衣领,闪电般祭出宝剑,抵在魔帝的脖子上,吼叫道:“你们再过来,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魔帝被明月挟持,玉锦、巫咸和朱厌顿时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明月反应竟如此地快,连魔帝都敢挟持,简直太令人生气了。
而那魔帝,竟然一动也不动,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顺着明月的宝剑后退了一步。
巫咸惊呼道:“君上,您妖力高强,赶紧制止她啊。”
可是,高大威猛的魔帝,此时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猫咪,看上去十分配合满脸斑点的小婢女,易容过的明月,眼神幽深,不知再想什么主意。
巫咸、玉锦和朱厌气得差点吐血身亡。
这魔帝是不是脑子坏了?连逃跑都不会逃跑了?
他那么强大的妖力,难道瞬间消失了吗?
明月可不管魔帝地妖力还在不在,指着花千度和白泽大声喝到:“想要魔帝的狗命,你们便放了他们。否则,我便便宰了他。”
明月说完,手中的宝剑轻轻一带,魔帝脖子上顿时被划破了皮,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胸口的衣襟。
巫咸、玉锦和朱厌顿时大骇,赶紧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生怕那丑陋的婢女,一个不小心,将魔帝给咔嚓了。
魔帝冷冷地对玉锦说道:“放了他们,送出青丘城。”
玉锦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那张美丽的脸,都扭曲了起来,不满地道:“君上,您可要三思啊。”
可是,魔帝并不为所动,他白皙的脖子上流淌着鲜血,仿佛那伤口不是他的伤口,而是别人的伤口一般。
朱厌咬了咬牙,一挥手,魔兵只好放了花千度和白泽。
花千度和白泽迅速靠向明月,若兰自然而然地扶着花千度,随着他们一起向青丘城外逃去。
若兰走前还对巫咸等人,伸了伸舌头道:“护法大人们,我去保护君上。”
巫咸、玉锦和朱厌顿时一阵无语,就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如何保护魔帝?这只小狐狸去添乱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