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冲撞让得云卿脑子里糊涂成了一片,半趴在地上时,几乎没办法思考。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更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而脑子里就像是有两个人在不断撕扯冲撞一样。
一会儿是一个叫姜云卿的人的记忆,一会儿是她自己的记忆。
两厢冲突之下,让她难受的忍不住闷哼出声。
“该死的!”
云卿低头朝着自己手腕上狠咬了一口,直到满口腥味时,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她胡乱扯破了身上的衣服,用布条绑在手腕的伤口上,这才摇摇晃晃的朝着外面走去。
……
乱葬岗很大,里头到处都是杂乱的坟头,脚下随处可见的枯骨被踩得咯吱作响。
云卿不辩方向,只是浑浑噩噩的朝着外面走去。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面的那股力量十分霸道,如果放在以前,她大可以用内力强行压制药劲,然后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配置解药。
可是此时她这具身体里却是空空如也,连半点内力也没有,而且头上的伤和体内不断传来的虚弱感,更是让她根本就无法压制体内不断升腾起来让人头晕目眩的药力。
云卿走了很久,脑袋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而眼睛也因为药性开始发红。
浑身烫的厉害,嘴唇上全是忍耐时用力咬过后留下的血迹。
云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力握着伤口,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敢昏厥,更不敢让理智被药力侵蚀。
这荒郊野外之下,她这具身子又孱弱的厉害,要是真被药力侵蚀,她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命恐怕又得再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