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诚想到这里得意地笑了,他跟京都的那些可不一样,都喜欢追着面瘫叫老大或者大哥。自己是有追求的人,什么时候冰山能够叫自己大哥才是重要的。
从前是没有机会,现在这么好的时机摆在眼前,不抓住不是傻子?只要小嫂子开始叫大哥,那个冰块就是再不服输也不行!
“连大哥!”小米从善如流地叫一声,只想扶额。她已经不知道有几个大哥了。之前在赌场还有一个呢,还说要好好介绍自己,现在人也不见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机会没有。
“真不错!见面礼等下次再给啊!我现在先把人带回去!等这边结束了,我来带你好好玩啊!”连飞诚屁颠屁颠地应着,仿佛看到了对面有一个大冰块正在乖巧地叫自己哥哥。
家常话唠完,接着眉头拧成一团,表情异常严肃,“这人我就先带走了!你们继续!”说罢,也不理会众人的脸色,更加不管院长想要说点什么的表情,带着一帮下属风风火火地离开。
直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白大褂们才觉得呼吸顺畅,现在看着女孩儿的视线更多的是畏惧和惊奇。那么多大头兵在你面前,你就一点都不害怕?还和人家谈笑风生?不愧是仙女,和平常人就是不一样!
病治好了,学习的过程也算结束,小米打算收拾东西走人。她还记得刚刚那名妇人说的事情呢!对于他们的来头,不得不说,自己很好奇。
向洪福一直在原地犹豫,那踌躇的样子看的白大褂们心焦。您倒是去说啊!哪怕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去试试的,您以前干脆利落的样子哪儿去了?这样磨磨唧唧地看着真是让人着急。
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下,向洪福终于迈出了自认为死皮不要脸的第一步,“谢神医啊!”
“嗯?”女孩儿用干净的酒精在金针上来回擦拭,对于他们的称呼问题已经懒得纠正,反正自己就是说了也没用。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不能答应?”男子说着脸臊得通红。刚刚才从自己的医院揪出了一个那么严重的犯人,没来追究责任就不错了,现在还敢蹬鼻子上脸,他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要丢光了。
“说说看?”把细细的金针重新放回去,女孩儿无所谓地说道。
“我想让您给我们医院做一次讲座,可以吗?”
“不可以!”女孩儿平静地回答,看着男子心虚加上失望的神色,补充道,“我现在没时间,不知道可不可以!看情况吧!”
“没问题,没问题!”向洪福一脸欣喜。在他看来,只要人家明确地没有拒绝,这事儿说不定就成了,这可是一次大机遇,必需得好好珍惜,立马开始保证,“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有什么要求,安排一下就行,我们这里随时欢迎您!”
“嗯!”淡定自若地收起自己的东西打算出去,但是在还没有推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吵闹声。
明显是一群人,声音听起来比较粗犷,气势很强,看来是硬茬。
病房门在刚刚那些大头兵们出去后并没有完全锁上,他们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各种叫嚷。
“齐江!你说的那些理由都不算什么,我现在就是要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再不还钱就让法院把你们的厂封了!”
“哎呦!你儿子是警察吧!到时候看让儿子来抓爸爸,啧啧啧,想想就是一场好戏!”
毫不吝啬自己的嗓音,声响搞得格外大。紧接着,就听到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子声音,“那借条是你们自己重新写的!我欠的钱早就还了,怎么还会有呢?”
“还?还个屁啊!”男子往地上啐了口痰,“你们共欠了一百万,才还了十万,就敢说还?”
“我们还的是一百万,另外还给了十万利息!现在怎么能说没有还?”充满气愤的嗓音。
最后的这句话,小米倒是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在门口开始吵闹的时候,齐波涛就冲了出去,看来和那个齐江是认识的,再加上现在的对话,应该是家人关系吧!这样看来,自己倒要好好出去看看。
向洪福在听到门口的吵闹的声音,之前扬起的嘴角就耷拉下来。谁这么不长眼色,在这里吵吵闹闹?那些护士和保安都是吃干饭的?不知道自己在这儿?更何况,还有贵客?这不是诚心让自己丢人?
把病房门彻底打开,就看到齐波涛穿着警服站的笔直笔直,双手伸开,护着身后上了年纪的两人。“我们记得清清楚楚,两个月前,我爸爸就把钱还给你们,欠条当场就撕了,结算证明我们也收到了,现在怎么能说没还?你们不是想讹人?”
“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以为自己是个警察就可以乱说话?”一名个头比较矮的男子仰起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瓜子,一脸讥讽,“你们一家都是没出息的啊!没本事就不要做生意嘛!来A门混没有点真正的实力怎么能行?当时向我借钱的时候,那好听话也挺能说的嘛!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一家人出息与否与你何干?您许总是有能力,有能力现在有脸做这种事?”齐波涛很生气,额头青筋暴起。
“我做什么事儿了?我们不过是来要债的!我这儿还有借条呢!”矮小的中年男子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字据,拿出来再众人眼前晃晃。
“谁知道你的借条是哪儿来的!真的明明当时就撕毁了!你还给过我们收据呢!”齐波涛看见这张纸就浑身来气,鬼知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对啊!”男子这是倒笑了起来,有些发黑的厚嘴唇向上勾起,脸上的黑斑在灯光的照耀下也如一堆的苍蝇屎,“收据呢!你们不是说有收据么?收据在哪儿?”
“收据,收据……”齐波涛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了。
父亲还钱是在下午,听从对方的要求还的现金,还和他吃了一顿晚饭。在饭场上,各种手续收拾完毕,该撕借条的撕借条,该拿收据的那收据。宾主尽欢,应该说是没什么事儿。但是,就在父亲回家的时候,却遇到了抢劫的,当时就把包给拽走,薄薄的一张收据自然跟着不见。
回家时,他们还很庆幸,想着幸亏钱已经还了,一张纸丢了也就丢了。好歹是经过朋友牵线认识的,不好搞得太难看。谁知道,自己这边说无所谓了,那边第二天倒开始打电话。张嘴就是要钱,说昨天只还了十万的利息,一百万的本金压根就没有见到影子。
这下,全家人懵了。哪儿有这样的说法?前一天还和你推杯换盏,到第二天就出来这事儿?给他们解释很多次还过了,但是这人就是不听,还能拿出以前的借条。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事情不大对劲,或许遭遇抢劫并不是意外,而是他们蓄意为之。但是,没有监控的证明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三天两头地忍受他们的骚扰。
“拿不出收据吧?你说说你们这么没出息就算了,怎么还要骗我们的血汗钱呢?这不是欺负人?亏我以前还把你当朋友!”矮个子男人一脸心痛的表情,时时不忘贬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