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个母亲眼中,世上最优秀的男孩与女孩,必定是自己的孩子。
她自己可以百般挑剔自己的孩子,但是别人不能。
因为,她再挑剔,她仍然认为自己家的孩子比别人家的强上百倍。
要是萌萌能嫁一个烈子一样的男人就好了。
那个唐笑,凭什么成为烈子的妻子呢?
想到这里,苏旸又觉得愤愤不已。
“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咱们家萌萌就得嫁一个聋子,从小到达,萌萌吃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她从小到大读的学校,全部是承北乃至全国最好的,咱们家给萌萌的什么不是最好的?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最好的丈夫呢?可有的女人——什么都不是,却能染指我们家儿子,这究竟是为什么?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她忍无可忍地抱怨道。
“这都是命,没什么好抱怨的。”
成宽皱了皱眉说。
他不喜欢听女人抱怨,这种毫无意义的抱怨只会让他感觉很糟糕。
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他也感到无法忍受。
“老成,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谢家老大进门?”
苏旸目光灼灼地盯着成宽问。
成宽想了想,说:“再等等吧。”
“再等等?”
苏旸拔高了声音:“为什么?”
“至少,得等烈子回来吧?”
“烈子回来,你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跟那女人离婚?”
“不,我得先确认,唐笑有没有怀上烈子的孩子。”
成宽沉吟道。
“就算她怀上烈子的孩子,她也做不了咱们成家的媳妇儿!”
苏旸大声说:“她不配!她那样的性格,能教出个什么样的后代来?她要是怀孕了,就让她把孩子生出来,然后给她一笔钱,让她有多远走多远,从此这孩子跟她没有任何瓜葛,就当这孩子是烈子和谢家老大的,我想,谢家老大应该也不会反对。”
“话是这么说,但……”
成宽蓦地想到先前与唐笑在楼上谈话时的情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这个年轻的女人竟然生出几分不忍心来。
乃至于妻子此刻所说的话,都令他感到过分的无情,记忆中,妻子并不是这么无情的人啊。
“老成,你大事上一点都不优柔寡断,怎么到了这事儿上这么磨叽呢?”
苏旸不解地说:“总觉得你好像对这女人格外留情一样。要是当初你能狠狠心,直接让她从咱们家滚出去,那就不至于拖到现在了。”
“怎么,你这是在责怪我?”
成宽板起脸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苏旸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地说得太多了。
“那当然不是。”
苏旸讪讪地说:“我就是看着着急,要是烈子没在唐笑这女人身上耽误时间,没准现在咱们都抱上孙子了。”
“那可未必。”
成宽冷声说:“那时候谢家老大还没回国,你一门心思想让烈子娶菲琳那孩子,要是烈子真娶了菲琳,以菲琳那身子骨,能不能怀上还不一定。”
“唉……这事儿是我不对。”
苏旸叹了口气说:“我就是太念旧情了,差点儿害了自家人,菲琳那身子骨是差了点,性情也是……幸好没让她进门。”
“我倒是听说,菲琳快嫁人了。”
成宽想起什么似的提了一句。
“这么快?她要嫁谁?”
苏旸瞪大眼睛,感到十分惊诧。
同时也隐隐有些不爽。
以前任菲琳有事没事就往她跟前凑,和她几乎无话不说,有人说她们看起来不像是婆媳,倒像是一对儿好姐妹。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苏旸是真心喜欢任菲琳,真心地把任菲琳当未来儿媳妇。
她也以为,任菲琳对自己是出自真心地喜欢和敬重。
可没想到,自打她绝了任菲琳嫁烈子的念想之后,她就再也不和她来往了。
甚至连任菲琳的母亲,也鲜少和自己碰面了。
哼,这两母女,还真是够现实的。
成母暗暗在心里怪任家母女现实,重利益不重感情。
“你不知道?”
成宽也觉得奇怪。
“她们招呼都没跟我打一声,看来是不打算让咱们知道了。”
成母语气不善地说:“不想和咱们来往,那以后便不来往吧。反正向来都是她们沾咱们的光,咱们几时讨过她们的好。”
“烈子小时候的事儿,你忘了?”
“就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们的那点恩情,咱们也早报完了。”
“你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
成宽不以为然地说:“恐怕以后她们也用不着借咱们家的势了。”
“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