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家吃午饭的过程有多热闹,不必详说,反正以梁安为首,都喝多了。
就连李子台这“久经沙场”的人,都直接断片儿在梁家客房休息,就可想而知到底喝了多少。
曹氏安顿好卢长东,吩咐宋福去厨房让人熬醒酒汤。
李嬷嬷从赵睿达那边过来,看着曹氏轻笑一下,说:
“今儿是真看出来高兴了,你瞅你们当家的,我还第一次见他那么劝酒呢。”
曹氏听了无奈的摇摇头,瞅着熟睡的卢长东,轻叹口气说:
“是啊,梁家以前可没这么出息的。安哥一直都希望家里有个读书的,可这仨小子,俩当兵的,我看也就柏儿能有戏。”
“当兵还不好?我听你当家的说好像这俩小子还挺争气呢。”
二人边说边离开屋子,李紫玫也刚安顿好李子台。走过来冲他们俩行礼一下,道:
“伯母,今儿怕是又要住这儿了。”
“又不是没地方,住着吧。”曹氏笑呵呵的点头,拉着她的手不忘嘱咐着说,“一会儿别忘了帮着写两封信回去。一封送到七家屯,一封送到临镇他媳妇儿那。”
刚才吃饭的时候说了,让梁桂芳她们姐妹俩都过来。老早曹氏就像让他们姐妹俩过来,奈何卢长东没有准着落,梁桂芳那边也不好意思过来打扰,这事儿就搁下了。
如今一切都那么顺当,卢长东有了一定,他们三房也在这边站下,她们姐妹俩过来,夫妻俩和和美美,兰儿过来读书认字,最好不过。
李紫玫明白曹氏的意思,看着她回答说:
“放心吧伯母,我一会儿就写。子合前段时间来信说辽东那边的秧苗冻死不少,您看二伯父那边……”
“这事儿我都知道了。”曹氏明白她的意思,接着话茬说,“那天跟你伯父商量了,这次去信的同时,给那些银子过去。”
“以你二伯父的心气儿,这次天灾肯定上火,搞不好都得病倒了。就说是汉松给的军饷,这样他们用着也放心。”
李紫玫对于梁安、梁庐兄弟之间的情谊,还是很佩服的。
一般人提到银钱,都不可能做到不分你我,可偏偏他们可以。
李紫玫放心的舒了口气,李嬷嬷到分叉口停下,瞅着他们娘俩,说:
“我先走了,恒哥儿在屋睡觉,我去瞅一眼。有事儿让婆子过来喊,你自己别逞强。”
这话是说给曹氏听得,曹氏会心笑了一下点点头,道:
“放心吧老姐姐,我不会逞强的。”
目送着李嬷嬷离开,曹氏拍了拍李紫玫的手,又说:
“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一百两银子,估计二哥看病还有补苗都花费不少。你就别拿了,知道你是好心,可到底没过门呢,啊!”
李紫玫脸红,倒也听劝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曹氏瞅着,不在说什么,省的孩子臊得慌……
……
西南方面,大军迟迟没有班师回朝。原因简单,这些将士们都帮着当地老农补齐秧苗,这样能减少老农的损失。
光靠老农自家人干农活,没半个月根本完不成。如今好了,有了当兵的帮忙,速度上提高了不少。
大家伙对当兵的,由内而外的感激。
接连三道圣旨,独孤寒终于下令班师回朝。
至于西南军营交给了左翼将军阎阔,也就是镇南侯的亲儿子。
他一直跟随父亲戍守南境,对这方面早就熟能生巧。更何况这次与日照一役,镇南侯功不可没,得回京领封。
交给旁人别说独孤寒不放心,就是镇南侯自己,也不放心。
如今独孤寒这么说,阎文渊点头附和着道:
“如此甚好,多谢殿下相信犬子。”
齐妙坐在一旁,直到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左翼将军都会替自己的哥哥说话了。
镇南侯的心思大家都清楚,梁汉森也没有反对。齐妙还特意问过哥哥,对于哥哥来说,娶谁他都不在意,只要孝顺父母、心地纯良,婚后踏实过日子就行。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镇南侯的女儿,不过他们家是军人出身,淳朴、踏实。相信教育出来的女儿,也会这般。
左翼将军阎阔走上前,单膝跪地,郑重的说:
“末将领命,必不辜负殿下、侯爷所托。”
独孤寒摆摆手,扭头看着何殇,不放心的又问:
“你那边做的如何?明日大军离开,要先去祭拜。”
何殇听了拍拍胸脯,笑呵呵地说:
“放心放心,都弄好了。碑上刻了他们的名字,没有一个遗漏的。”
“那就好。”独孤寒听了点点头,把桌上的名单收好,交给右翼将军孔蒙羽说,“这个你拿着。回去之后我会尽快让银子到位。你亲自来抓,别让人再钻了空子。”
孔蒙羽双手接过,郑重的点点头,说:
“殿下放心,这一次的银钱,绝对不会再让人扒皮。”
齐妙听到这话,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了。原来,朝廷给的银子不少,死的了给一百两,受伤不能继续效力的,给五十两。
还记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只给了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