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菜官没试出来吧。”齐妙笃定的说着。
如果试菜官能试出来,他必不会来找自己。
奇怪,小白鼠居然吃了没事,这到底是个什么毒?
黑子再次点头,把手里的托盘交给白润,道:
“不瞒家主,如果不是属下刚好遇到,又有这么多年江湖经验,换个人一定闻不出来。”
这话不假,齐妙相信。
看着白润手里的汤盅,又看了看周围寂静的皇宫,淡淡的道:
“走,去找父皇。”
三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御书房,独孤靖涵父子正坐在那里闲情逸致的喝茶。
见三个人一起进来,独孤靖涵面不改色,但心里清楚,只怕是出了什么事儿。
独孤寒看着娇妻,等她走过来行完礼,把人拽到跟前坐下,问:
“发生什么事儿了?”
齐妙指着汤盅摇摇头,并没有多说。
黑子走上前,抱拳行礼,道:
“回皇上、主子,属下回来复命路过御膳房,见太监端汤送这边,就顺手代劳,接过汤盅。试菜官是当着属下的面吃的。”
“没问题之后,属下端来这边。一路上闻着味道似乎不太对,正好看到娘娘。所以让娘娘帮着确认了一下,故而……发现汤有问题。”
独孤寒闻言点头,看着黑子称赞一句“做得对”,随后看着齐妙,问:
“可能看出是什么毒?”
“不能。”齐妙摇头,实事求是地说,“我是郎中,研究如何救人,对于这毒……没啥研究。”
齐妙说的十分中肯,独孤靖涵听了叹口气,道:
“去,把齐雨泽给朕喊来。”
“是,皇上。”黑子抱拳,躬身退出御书房。
白润也跟着出去,那盅汤就留在了桌上。
独孤靖涵看了眼儿子,指了指汤,说:
“只怕……这是个警告?”
“警告?警告谁,父皇吗?”独孤寒不认同。
如今能威胁道父皇的人,已经几乎消灭,又会是谁过来警告?
很快,齐雨泽进宫。
简单行礼之后来到桌前,打开汤盅闻了闻、盖上。看着齐妙蹙眉的样子,说:
“试菜官没死吧。”
“没有。”独孤寒摇头。
齐雨泽坐下,手指轻敲着汤盅,说:
“不是什么剧毒,但这东西服用时间久便离不开。会让人产生臆想,神志不清,最后疯癫而死。”
慢性毒?!
齐妙挑眉,看着齐雨泽咬唇之后,问:
“那这东西常见吗?”
“常见,你太医院就有。”齐雨泽理所当然的说着。
齐妙闻言蹙眉,倒也沉得住气,没有吱声。
独孤靖涵自然不会怀疑两个孩子,看着齐雨泽淡淡的道:
“别卖关子,到底怎么回事儿,说。”
齐雨泽见状颔首,微微抱拳,回答:
“这个最常见,叫鞣梦。平日配个驱蚊杀虫药能用到,所以微臣才说妙儿的太医院有这个东西。”
齐妙咽了下口水,对于鞣梦她自然知道。可这汤里感刚刚,她没有闻到药味儿啊。
做郎中的,鼻子对草药十分敏感。伸手摸着汤盅,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
“可我并没有闻到鞣梦的味道啊。”
“世间万物相辅相成,相生相克。鞣梦忌讳什么东西,你可还清楚?”
面对兄长的问题,齐妙微微蹙眉,随后想起是什么汤,不禁缓缓点头,道:
“好精细的手段啊!”
齐雨泽闻言轻笑,随后看着独孤靖涵,说:
“皇上,依微臣拙见对方应该是故意为之。毕竟微臣跟小妹都在京城。对方不可能傻到如此下手,只能说……是给个什么预警。”
“预警吗?”独孤靖涵蹙眉,随后看了眼齐妙,咂舌一下,说,“丫头,明日你就……别去送亲了。呆在家里,守着你们家的厨房。”
齐妙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秒懂的点点头,不敢再要求其他。
独孤寒深深看了眼齐雨泽,又看看自家媳妇儿,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因为这汤的问题,所以大家都没了闲聊的心情。齐妙起身,来到独孤靖涵身边把脉,随后看着他,说:
“父皇,我给您揉一揉吧。”
既然不用送亲,自然也就不用早起。给公爹按下肩膀,尽尽孝,也是有的。
独孤靖涵闻言点头,没有异议的去到屏风后面躺下。
独孤寒冲齐雨泽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