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卢玉萦摇头。
这种女儿家的心事,如何跟他说?
更何况,也不能说给他听。
卢玉萦的态度,让李明恒多少有些不爽。坐在椅子上,轻敲桌面好一会儿,才缓缓说着:
“萦姐儿这是大了?有女儿家的小心思了?”
卢玉萦努嘴,故作俏皮的表情,道:
“小舅舅就会打趣我。我出去转转,去趟三舅舅家。”
说着,不给李明恒机会,起身拿着红色斗篷就走了。
李明恒坐在那里半天都没动。
直到——
“小舅舅,我写完三页了,能去睡午觉了吗?”卢玉荣揉着眼睛,站在二楼那里,小心的问着。
李明恒转身,三两步上楼之后,先去了书房。
等看到桌上三页认真写完的大字,满意的点点头,说:
“去睡吧,睡醒了再写三页。”
“是。”卢玉荣抱拳应下,转身回了房间。
李明恒随手抓起说上的零件令箭,快步出了屋子……
……
卢玉萦出了李府,并没有马上去梁汉柏那边,而是在街上走了一会儿。
天很冷,路上都没有几个人。
小丫头低头溜达,突然眼前多了一双脚,不禁缓缓抬头。
“萦姐儿,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卢玉萦看着眼前的人,忙侧身行礼,说:
“三舅舅好。”
梁汉柏伸手,拦着她的肩头,一边走一边说:
“这么冷的天你出来溜达?”
“没有,打算去三舅舅家坐坐,踩雪觉得好玩,就多踩了一会儿。”卢玉萦笑眯眯的回答。
对于这样的借口,她随便一找便有的是。
梁汉柏好笑的摇摇头,拉着她往家走,说:
“别踩雪了,天儿冷。”
“嗯。”卢玉萦重重点头,跟着梁汉柏走,不忘管闲事儿的问,“三舅舅刚才干嘛去了?吃饭去了吗?”
梁汉柏点头,推门进院,管家赶紧迎上前,说:
“三爷,您回来了。”
“嗯。”梁汉柏随口应着,看着卢玉萦又道,“孔家后生下朝之后喊吃饭,就去了咱们这边的兴丰楼。对了,你爹也来了,不过现在走了。”
卢玉萦对于爹爹的忙碌,已经十分习惯。
作为皇帝姨丈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稍微离开宫里一会儿,都是莫大的赏赐。
进到屋内,三舅母正在考两个弟弟功课。两个孩子大的六岁,小的四岁,三舅母对他们一向严格。
卢玉萦已经习惯了,把斗篷解下,交给丫鬟,去到一旁跟梁汉柏坐着。
这个过程她也有过,不过她比较幸福,是个女孩儿,不用考取功名,能认识字、读懂诗词也就是了。
眼瞧着两个弟弟被三舅母的脸色,吓得浑身颤抖,小妮子凑近梁汉柏,压低声音,说:
“三舅舅,三舅母好凶哦。”
梁汉柏闻言轻笑,端着水杯喝了一口,并不在意的道:
“你怕吗?”
“我不怕!”卢玉萦摇头。
单手托腮,看着不远处两个弟弟磕磕巴巴背诗的样子,又说:
“三舅母平日对萦儿很温柔。三舅舅,我很纳闷个事儿啊,这都说严父慈母,怎么骗骗你们家不一样呢?”
梁汉柏听出了外甥女的打趣,好笑的伸手拍她额头一下,道:
“臭丫头,又拿你三舅舅开涮。”
众所周知,梁汉柏在朝堂之上,温文儒雅,一丝不苟,不让分毫。可在家里,他是一个完全没什么要求的人。
大不见小不见,差不多就行。
对于两个孩子更是,只要他们一撒娇,他就完全没有任何主见,完全依着孩子。
讲道理梁汉柏不该如此管孩子,可偏偏事与愿违,他不仅惯孩子,还经常偷摸带俩孩子出去玩,不背书、不做功课。
为此,香芝不得不成严母,严厉的管教两个孩子。
卢玉萦被拍的吐舌,悠哉的吃水果,还不忘看热闹。
终于,两个孩子终于背完了今日的功课,香芝沉着一张脸,清冷的说:
“上去再写两页大字,然后才可以下来吃东西。”
“是,娘。”梁家小子抱拳行礼,随后转身,冲着梁汉柏这边行礼,然后才上楼去写字。
卢玉萦等香芝走进,起身恭顺的侧身行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