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交代珀尔两句注意事项,就放她走了。
斯佳丽特学院是用老城堡改的,隔音效果并不太好,她还在走廊里的时候就听见格丽丝那扬高八度的声音。
“你认识医学院的女孩吗?”格丽丝说,“一般水平的学生能够捅人二十七刀刀刀见血最后算轻伤,像我这种当年风云人物,能捅你七十二刀最后连个轻微伤都不是。”
希瑟推门进去,就看格丽丝拿着把匕首,绕着雀巢头男生走,是不是还扭头扬手吓人家一下。
“七十二刀?你认真的?”希瑟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你怎么能做到一刀不重复的捅七十二刀?”
格丽丝白了她一眼,“我可爱的石楠花,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当时在尸体上做过实验,只要别捅太深,还是可以容纳个五十多刀,就是不知道对于活人来说……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先流血过多而死。”
“我现在觉得背后凉风阵阵。”希瑟曾经觉得医学学到凯特琳那份上就已经是走火入魔了,没想到货真价实走火入魔的在这里。
凯特琳不过是学着学着就成了有神论主义者,格丽丝这……希瑟毫不犹豫给了她一个定义——心理变态。
雀巢头男孩咽了口唾液,“我是制裁局的人。”
“哈,你是制裁局的?我还睡过威廉·伍德沃德或者珍妮弗·伍德沃德呢,你信不信,信口胡说谁不会?”格丽丝哼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
维利叶在场的官员心一跳,开始猜测这件事真实度。
希瑟瞄了她一眼,“这件事需要我跟海伦娜说一声吗?”
“我可是至今守身如玉,然后她摇身一晃,都要嫁你哥哥了。”格丽丝轻轻叹了口气,又是一副玩世不恭,“她才没脸来兴师问罪。”
“我记得好像是因为圣女不允许成婚——你当时是冲着圣女之位去的,所以海伦娜才跟兰斯订婚的。”希瑟一点也不客气的揭了格丽丝的老底,“然后伟大的、负心的伊丽莎白女王即位后就跟制裁局的指挥官有风流|艳|事,我觉得海伦娜会选择一箭射死你。”
格丽丝哐一声把匕首插在雀巢头男孩面前,把男孩吓得一激灵,但却吝啬给他一个眼神,“我就是一个负心的女人,怎么样,你不服咬我啊。”她装着要打希瑟,比划了一下,“不过你哥哥这接盘侠任重道远,我应该至少跟他喝一杯的。”
能够把这种话如此坦荡的说出来,只能证明两件事——医学生自古没下限以及长老院跟新贵的拉锯战真的锻炼脸皮厚度。
“你是谁?”希瑟没理格丽丝。
雀巢头男孩沮丧的说:“我都说了几百遍,我叫艾伦。”
“你又不是斯佳丽特的学生……”格丽丝一拍桌子,“说,你来是要干什么?”
希瑟觉得维利叶的情报大臣真的要哭了,“你不太会审问,对吧。”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维利叶的规矩是先杀了再问话。”格丽丝冷笑,把滑落在肩的长发拨到身后,“说的就好像真的有人会在意真相是什么。”
希瑟拦下格丽丝那示意杀人的手势,“你应该庆幸我们的规矩不是先杀了再说,不然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格丽丝呵了一声,“我想杀你那是情理之中,给你个机会你也想弄死我不谢,毕竟我们是表亲——你可是第四继承人,比我在内维尔排的还靠前。但问题是我没有共济失调,更没有患小脑萎缩,在斯佳丽特动手相当于给你跟我们开战的借口,虽然在阿斯托瑞亚局势好一点之前你们不会动手。”她话锋一转,“真的不是你暗中授意勒托的次席办这件事,顺便把罪名安我头上?”
希瑟对格丽丝的建议给予高度认可,“如果我跟赛博琳娜关系好一点,我会充分考虑这个选项。”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如果是约瑟芬在位,她还真的就这么办了,但可惜现在当政的是赛博琳娜。
“好吧那问题来了,到底那一出是谁想杀谁?”格丽丝回忆了一下魔法阵的具体位置,在台阶上,是从礼堂出去的必经之地,“我想勒托兴师动众,不是为了弄死一两个学生,或者炸一炸礼堂就完事吧。”
“也许是嘉莉,谁知道呢。”希瑟斟酌了下,还是没说别的,“你没办法对她们用测谎术,而她们又不会跟你说实话。”
“你是打算下来说还是打算等我们出去后直接把人带出去?”希瑟拿起酒杯,猛地往中央一泼。
凯蒂不得已从隐身阵后现身,“我只不过觉得两国女王联手严刑逼供这件事我不能错过。”
“王储。”希瑟纠正一句。
凯蒂从艾伦身边走过,顺手解开了镣铐,“我把约瑟芬给你了,就当……谈判了,放了他怎么样?我们当今天的事没发生。”她说的理所当然。
“约瑟芬这件事……好像一开始就是我们找你们办的吧。”格丽丝觉得可以感慨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你知道吗?我们一般是不管涉及到神殿的事情。”凯蒂有点磨牙,对希瑟一招手,“我告诉你件事,交换,怎么样?”
希瑟说:“猫咪,我从来不谈判。”
凯蒂附耳低语两句,“我知道,所以我求你放我们走,怎么样,喵呜喵。”她还故意卖萌。
格丽丝盯着希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