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十分急促,甚至隐隐带了些发泄的情绪。门外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尖锐拔高还掺杂了点害怕,显然这间死了人的房子突然又亮起了灯光,实在让人无法不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苏洛砚直接光着脚就要去开门,444号连忙让他披件外套再出去,现在的他是女性形象,没有穿内衣,睡衣又是丝绸的有些透明,万一外面不止一个女人,还是要注意点形象。
苏洛砚随意穿了件搭在椅子上的薄外套,穿上了拖鞋之后才慢悠悠的过去开门,眼看着门外女人的声音已经变调甚至辱骂起来,他抽了抽嘴角,可以断定这人是文秋那尖酸刻薄的房东了。估摸着把苏洛砚当做是再次入室抢劫的犯人,甚至还威胁道再不出来就报警了。
砰砰砰被敲得十分响的门声戛然而止,门外站着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摹地停了手,不可置信的指向了懒散的少女,结结巴巴道:“文、文秋?!你……你不是死了吗!!”
“对啊,所以我来索命啦。”苏洛砚笑的邪恶,露出了小小的尖牙,那张俊俏的小脸蛋就像是厉鬼狰狞起来。
女人被吓得跌坐到地上,手指抖得厉害,半句话都说不完整就连滚带爬的跑走了。苏洛砚斜靠在门上,无语的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果然是欺软怕硬,估摸着也是担心之前的态度太过恶劣以至于是真的来报复所以才表现的如此惊恐吧。就在他打算关门的时候,旁边的房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露出来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蝴蝶犬大大的犹如黑玻璃珠一般的双瞳好奇的盯着他,随后在“汪”了一声后另一个黑色脑袋也探了出来,露出了白皙的额头和湿漉漉的双眸。
“文秋姐?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少年扬起大大的笑容,抱着蝴蝶犬小跑到苏洛砚面前,“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
这人应该就是那个文秋生前的朋友吧,苏洛砚眨了眨眼,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是鬼呢?”
少年闻言瑟缩了下,低下头来看着自家安静的爱犬,顿时又笃定道:“你肯定是人。你看蝴蝶都没叫。”
苏洛砚失笑,随意的双手环抱住自己,看着这个就比他高一点的少年,“阿瑟,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阿瑟也就是少年茫然的盯着他,不明白他突然的感慨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才十七岁,连性别的特征都没有显现出来,生性内怯,文秋是唯一愿意理会他的人,所以他也很爱粘着女alpha。只是最近她似乎很忙,晚上也是不过和他说几句话就说要忙。本来两天没见到她,阿瑟还以为她真的离开这里了。
“兰索昨天来你屋里,还说什么他马上就要有钱了什么的。”阿瑟见过兰索几面,知道他的长相。
[444号能查出来他来是为了什么吗?]苏洛砚问。
“你以后别和他来往,我和他闹僵了。”苏洛砚道。
“哦。文秋姐你饿了吗?”
阿瑟其实也不太喜欢兰索,每次那人总是用一种让他感觉不舒服跟毒蛇一样冰冷的目光盯着他。对于他来说,显然能跟他讲各种天马行空有趣的故事又会耐心听他说话的文秋更让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