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阳将任明琦让到了家里,他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烧了水给任明琦泡了茶端过去。
“这么晚了在外面等我,到底什么事?”
“秀水湾项目的事,我怎么看你还和没事人似的,现在耿小蕊在哪儿?龚县长说,现在死了人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任明琦说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你们都问我,我哪知道,我又没在工地上,我那天晚上是在她家住的没错,但是工地上一出事她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消失了,到现在也没和我联系”。钟向阳说道。
“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又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按照龚县长说的来问问你而已,而且龚县长也没有害你的意思,她生怕耿小蕊连累到你,耿小蕊是个做生意的,现在公司出了事她一走了之,他们家有的是钱,你呢?你有什么?你还想不想在体制内混了,早就和你说过,让你和她划清界限,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自己应该把握住,趁这个机会和她划清界限,不要再管她家的事了,这是龚县长的原话,听不听由你”。任明琦说道。
“不管不问是不可能的,我明天去一趟洪山监狱去见一见耿成安,问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无论怎么说,我和耿小蕊也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事不能见死不救,她现在是最难的时候,我能撒手不管吗?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工作”。钟向阳说道。
任明琦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来的时候我也告诉龚县长了,我说你不可能不掺和这事儿,被我说对了吧?”
“你告诉龚县长,这事我有分寸,你放心吧,绝不会胡来,也不会把自己搭进去,而且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是想退也退不出来”。钟向阳说道。
“退不出来?到底什么人拦着你?你不想和他们掺合,他们还能拉着你不放?”任明琦不解的问道。
“这事我不想告诉你,也不想告诉龚县长,就是怕你们知道了为难,你们不知道这事最好,而且这事将来发展成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钟向阳说道。
任明琦叹口气说道:“行吧,随你的便吧,看来我还不是你真正的朋友,有什么事情你还能不告诉我?还有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钟向阳闻言也很无奈,可是不管任明琦怎么说,他都不想把这事告诉她。
面对钟向阳的沉默,任明琦选择了离开,她站起来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拿起包走向了门口,钟向阳甚至都没有起身送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说的话,让任明琦心里有了芥蒂,让她觉得自己在钟向阳的心中并没有一个该有的位置。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想为某个人分担一些东西,但是他却不想告诉你,虽然理由很正当,但索问答案的人,仍然感觉到自己很受伤。
第二天一大早,钟向阳开车直接奔赴洪山监狱,因为之前有了耿小蕊的铺垫,所以想见耿成安并没有那么困难,到了监狱开门之后报了名字就被单独安排到了一个会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