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浑身发抖,这让慕容白更是不解,一枚金钗而已,纵然再珍贵,也不用害怕成这个样子,而再看慕容清雪等人,似乎都若有所思,像是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
毕竟是大婚,喜庆的日子弄得哭哭啼啼可不好,便上前说道:“三位王爷,时候已经不早了,这金钗还是等大婚之后再看吧。”
心妍依旧是低着头,黯然垂泪。这原本怪不得她,毕竟她除了这么说再无别的办法。身边之人本就不是慕容青薏,她如何拿的出那枚金钗?
东方云睿也看出这其中有问题,自始至终,这个新娘子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原本可以不插手这件小事,只不过慕容清雪既然有兴趣,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因而他便征求她的意见:“清雪意下如何?还要不要看?”
慕容清雪巧笑倩兮,盈盈施了一礼:“原本一件金钗,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爹爹既然说了,那不看也罢,毕竟以后时日还多,并不急在一时。不过,表哥,金钗若相似,本无大碍,只是,如果送错了人,那可就不好了。”
她若有深意的望着江辰,他猛地一抬头,碰上了她那暗示的眼神,因而便沉思了一会,向着新娘说道:“青薏,今日出嫁,别忘了给姑姑送一枝她最喜欢的桃花。别的,我就没有要交代的了。”
原来是这样,慕容宁语的心中大石落下了,她盈盈一拜,算是答应了。
岂料江辰脸色一变,他指着新娘说道:“你不是青薏,你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心妍和喜娘都瘫倒了,新娘手中的绢帕也掉了,不仅是他们,其他的人,除了慕容清雪,全部都大惊失色。
慕容白大怒:“辰儿,莫要胡说。这不是青薏还能是谁?今日大婚。万不能造次。”接着慕容白到东方皓南面前。急忙赔罪道:“王爷恕罪,辰儿胡说,请王爷不要怪罪。”
东方皓南此时已经是面如寒霜。他堂堂一个南王爷的大婚,居然如此儿戏。场面乱七八糟不说,现在竟然新娘已经被掉包,慕容府欺人太甚。这让他如何能忍。
当即大怒道:“慕容将军,你们当本王是什么?本王能娶你女儿。个中原因你知、我知,如今竟然李代桃僵,你是何居心?你信不信本王奏请父皇,治你个不敬之罪!”
慕容白本来就云里雾里。如今听东方皓南的一席话,似乎已经是坐实了他的这个罪名,当下汗如雨下。他立刻下跪,战战兢兢的答道:“王爷恕罪。这新娘明明是青薏。如何李代桃僵?辰儿想必是看花了眼才会如此胡言乱语,王爷不要误信。”
“误信?江辰是何人,他不会无的放矢,本王虽然认识他不久,但是这点却可以确定。至于你,本王现在觉得真的不可相信。”
东方皓南的话说得很重,让慕容白无法辩白,他解释道:“王爷,青薏是皇上赐婚,微臣胆子再大也不敢如此糊涂,再者,这喜娘及贴身婢女一直陪在左右,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王爷请明鉴。辰儿,你快说话,你不能如此信口雌黄,会害了我们的。”
慕容白的目光环顾左右,只见喜娘和心妍都不敢答话,便看向了江辰,他希望他能说一句话,说自己刚才看岔了。
江辰作了一揖,冷静的答道:“姑父,辰儿并没有信口雌黄。青薏与我一同长大,她的右手中指上有一颗痣,但是刚才我将金钗给她的时候,却没有见到那颗痣。所以,我心存疑问。再者,我交代说,出嫁了别忘了给姑姑送一束她最喜欢的桃花,她竟然点头了。作为女儿,难道不该知道姑姑最不喜欢的就是桃花吗?她常说桃花妖冶,因而她的院子里从来不种桃花。如此,我便断定,这个人不是青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