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变化。今日真是受教了,感谢潘兄。”
陈长生由衷感激,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潘玉龙只字不提玄武派中的事情,但是其他的事情却都说了,而且还加上了许多自己修行所得到的经验。如果说刘半仙只是教他怎么生存下去的话,那么潘玉龙就是让他知道该如何更好的活下去。
两个不同的概念,让陈长生受益良多。
两人于此刻闲坐酒肆之中,他们虽是修道之人,却不需要忌口。
潘玉龙哈哈一笑,“陈兄太过放不开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想了想便又道:“不过,莫怪小弟没有提醒陈兄。这正仙派可不好惹,你若是真的人里边的人有什么梁子,最好还是解了才是。”
他见陈长生刻意的打听了一下正仙派的事情,故此有了这个推断。而且他的想法也自有他的道理,毕竟仙经派遭受到了各门派的打压,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那么,陈长生与正仙派的人有矛盾,岂不也在常理之中?
陈长生抿嘴一笑,借助喝酒的时机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和愤怒。正仙派他定然要去,还要威风凛凛的去。不过对于他们,潘玉龙毕竟所知道的也有限,不可能事事皆知。
不过,他见陈长生眼露失望之色,便叹了口气,低声道:“这正仙派的少主少阳,最是好色,若是有恩怨之,以色为由,稍施手段,便可让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陈长生一怔,这潘玉龙倒是以为自己与那少阳有大仇,不过想想倒也是。潘玉龙明明不想与这些大门派纠缠上,可是还说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陈长生能够明白对方的想法,这是要玩下三滥的手段呢,暗害少阳。潘玉龙为人洒脱,他自己是万万做不来这个事情的,但是为了陈长生还是出了这么个办法。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陈长生是一尺道行,勉强算是一尺半,而人家少阳可是三尺道行,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思来想去,若是现在动手的话,那也只能够找个阴损的法子。
陈长生笑道:“潘兄误会了,我与那少阳的确有些瓜葛,不过不是冲着现在,而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行。我想堂堂正正的将他击败,当着许多人的面。”
至于详细的事情,他并没有说。那些事情也事关仙经派的名誉,而且各大派也不可能去宣传这些事情,毕竟他们用一个三尺道行的少主,去打人家一个现在一尺道行的,怎么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啊。
胜了,那是理所当然的。败了,那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所以说,这事情看起来正仙派是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但是他们自身也非常的被动。
潘玉龙歉然笑道:“抱歉,倒是在下多想了,还望陈兄莫要见怪。只是这少阳实力不俗,比起我要强上许多。虽然为人嚣张跋扈,但是不可否认,他绝对是年轻一辈相当不错的高手。你若想正面击败他的话,非是轻视陈兄,而是这个事情的确有些难办。”
陈长生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他刚才的确是打听了一些,心底也不免急了些。闻言笑道:“潘兄的关心我自然能够明白,哪里能够怪你?实不相瞒,在下虽然略通阴阳符咒之术,可这灵符一途,却知之甚少。说来也是窘迫,我那师父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而离开了,故此我近乎什么都不会。”
潘玉龙一怔,原来还有这种事情啊。当下笑道:“陈兄莫不是想得到符咒之法?”
陈长生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话的确挺丢人的,陈长生也是这样觉的。堂堂一个仙经派掌门,竟然不会这些?如何不丢人?
奈何刘半仙被抓走的时间太急了,否则的话,何至于如此地步?张真人出来的时候,更是一心记挂灵丹药方,自然也就忘记了这个事情。不过,在经历了赵三贤的事情之后,陈长生的观念出现了改变,可不敢再这么想了。
他也要变强,他也要有能够斗斗这天下修道之人的符咒之术。
潘玉龙反而不说话了,一边喝酒一边思考问题。
陈长生心知自己这话倒是让对方为难了,毕竟萍水相逢,对方又如何能够教导自己?但是他陈长生就是缺少这些了,如果不是运气的话,或许他早就死在了赵三贤的手里,而且手中没有像样的灵符,下次再碰上的话,就算他陈长生有二尺道行的话,也根本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也因此,他陈长生急了。
现在见潘玉龙如此,更是心中有愧,自己不过只是给了对方几张草纸罢了,却说出这番言语,便拱手歉然道:“还望潘兄莫要见怪,倒是我言语有失,竟惹潘兄陷入万难之中。”
潘玉龙依旧不答,眼见喝了一壶酒,这才放下酒杯,看向陈长生道:“陈兄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陈长生笑道:“权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如何?”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