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再相见？
跟谁相见？
佩兰戈多按了一下她的肩膀，目光很黑，“简单点来说就是，你从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儿子，可能还会回来。”
叶微澜双眸陡然一睁。
伊宁目光产生一缕剧烈的波动。
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佩兰戈多，惊喜与恐惧交织。
佩兰戈多偏头看着窗外的玫瑰，“不过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那个人格在他的心里，是已经死去的存在，把他重新召唤回来，等于让死人复活，这种事情基本没什么概率……”
叶微澜抓住佩兰戈多的肩膀，整个人抖的不像样子，心痛到极致，“师父，你的意思是小九他不止分裂了一个人格……”
佩兰戈多看着自家不成器的徒弟，头疼，他清澈的眼睛里萦绕着一丝悲悯，“还记得那个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说的话？恶魔的种子，终将发芽成长，他当年用了很残忍的手段，剥夺掉了这个孩子心里良善的一面，而你的儿子为了活下来，又衍生出了另外一个黑暗到极致的人格，那个人格没有感情，只有仇恨和杀戮。”
幸运一点的是，小烨宸这三种人格，是知道彼此的存在的。
但也很不幸，那个善良人格的死亡，叶微澜在其中发挥了最主要的作用。
而且从上次小雪受伤的事情来看，那个黑暗人格做的事情，小烨宸似乎并不知道。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就算只有百分之零点零点一，我也不会放弃……”叶微澜哭着说，“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就这样毁了，他伤了小雪，祁夜已经很生气了，将来……”
小烨宸天生反骨，又那么恨她，祁夜越护她，越能激起他心底暴虐的戾气。
她的儿子什么都不在乎，甚至都不在乎死亡……
她甚至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渴望毁灭的，同归于尽的暴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