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文博独自在办公室准备着两会中的讨论发言稿,听到了电话声,他揉一下有点发酸的眼睛,伸展一下腰,接通了电话。
“你好啊,哪位!咦......”
夏文博说不下去了,他听到了话筒中传来了似有似无的哭啼声。
夏文博就奇怪了,这谁啊,仔细的想想,自己没做什么坏事吧?更没有始乱终弃的女人。
“嗨嗨,先别哭,把人认清了在哭,你谁啊,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电话中的哭声停顿了一下,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夏,是我,塑钢厂财务部的刘云莉!”
“啊,刘部长,是你啊。”
“嗯,是我!”说了一句话,那面刘云莉又哭起来了,夏文博似乎能看到这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一软,很是可怜。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算了,算了,不打扰你了!”
女人总是很奇怪的,勾起了你的好奇心之后,却又转身要跑,夏文博打扰不会放过她,要相帮助周若菊摆脱那个张副总,刘云莉是其中的一个关键点。
想了想,夏文博打开了qq,找到了“五大三粗”的昵称,一个视频聊天拨了过去!
那面迟迟没有接通,但夏文博固执的等候着。
总算是接通了,刘云丽出现在了视频中。
“你怎么了?这样伤心!你......你脸上......”夏文博看到,在刘云莉白皙的脸颊上,有几道明显的指印,显然,有人打了她。
夏文博这一说,刘云莉在视频中忍不住的又哭了起来。
夏文博的心也一阵的疼痛,他已经猜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有一个人可能会打刘云莉,那就是张副总,他为什么打她?毋庸置疑的说,是自己的离间计生效了,自己让张副总对刘云莉发出了怒火。
本来,这应该是一个让夏文博高兴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文博却一点都愉悦不起来,甚至,他还有点鄙夷自己,自己的手段是不是有点过份了,这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夏文博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该怎么劝慰这个女人,他想,或许有的事情刘云莉也是情非得已。
这样过了好一会,刘云莉才慢慢的收住了哭啼,断断续续的给夏文博说去了她的伤心事。
她说,自己是单亲家庭,只有父亲和她相依为命,可是,父亲在几年前患上了重病,为了给父亲看病,她必须找到一个薪水很高的工作,在求职中,她认识了张副总,张副总把她安插进了这个塑钢厂,在公司支付的工资之外,还另外给她一份工资,作为交换条件,她也成了张副总手里的玩物。
“那就是个畜生,他是一个变态狂,昨天晚上你看到我身上的伤痕,都是他用鞭子抽打的。”
“艹,这丫的怎么能这样!”
“每次和他的约会,其实我都是受罪,他用鞭子打我,给我带镣铐,给我滴蜡烛,让我学狗叫......”
夏文博直接听的目瞪口呆,我勒个去,自己在电脑里看到的那些手法,原来真有人用啊!
“你......刘部长,那你离开他啊!”
“我也想,可是,父亲的医药费怎么办,以我正常的工资,我根本无法负担,我不能眼看着父亲病死在床上。”
夏文博心里感到很内疚,他决定,自己还是要拯救一下这个女人:“刘大姐,我理解你了,我想问一句,你和他没有感情吧。”
“感情!怎么可能有感情,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我不过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发泄对象。”
“那好,我可以帮你离开他!”
“离开他!”刘云莉在视频中惊诧的看着夏文博,有点听不懂他的话。
“是的,离开他,我会让周总给你双份的工资!”
“能成吗!我......”
“我说成就一定能成,你等我的消息!”
说到这里,夏文博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在此刻,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对张副总展开攻击的角度了,既然这家伙想强占塑钢厂,嘿嘿,那老子就满足你这个想法,把塑钢厂送给你。
夏文博心里盘算着,在结束了和刘云丽的通话后,又拨通了周若菊的电话,两人唧唧歪歪的谈论了好久。
等夏文博睡觉的时候,也都半夜了。
明天就要到城里去参加两会了,按万子昌的计划,今天就要让乡里的相关部门,去解除北岩化工厂的查封,让她们正常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