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拿起了电话:“喂,我欧阳啊,你们拿出一个对这次爱民富民工程的评比名次,对,一定要有,个单位,乡镇都要参加评比,而且对排名最后的一位,要做出必要的处罚,怎么处罚?你们先研究一下,拿出一个方案,但一定记住,是严厉的处罚!”
对面电话中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欧阳明一直在听着,好一会,可能是那面讲完了。
欧阳明才又说:“这次评比要从态度上入手,也不要管是什么单位,该怎么排就怎么排,你让我建议啊?我能有什么建议呢,不过我昨天倒是去了一趟东岭乡,感觉他们态度就不够端正,这样的典型,可以抓一抓嘛!”
等放下了电话,欧阳明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在县委这面,欧阳明的话还是很好使的,他的心意,下面也会很高的理解和猜测,电话后的第三天,一个全县的通报就从清流县县委,下发到了各个单位。
通报中明确的讲述了这次爱民富民工程的重要性,并对第一阶段的实施做了一个阶段性的总结和评比,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东岭乡被评为了全县最后一名,通报中,还对夏文博提出的什么实践出真知的话做了一种评述,认为这就是某些干部不求深化学习,但求简单了事的一种借口。
很多对官场信息和风向极为敏感的人就开始了推测,研判。
他们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政治味道,那就是这个夏文博很可能正在失去欧阳明的宠信,正在走向下坡路,于是,自作聪明的人都感觉,袁青玉的离开,对夏文博来说是致命的,没有了袁青玉的依靠,夏文博在欧阳明那里就失去了所有的价值,他很快的就成成为清流县官场的一个边缘人物了。
连黄县长看到这个通报的时候,都哈哈的大笑,对身边的蒋副县长说:“看看吧,这就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啊,这个夏文博以后的前途堪忧了。”
蒋副县长也幸灾乐祸的说:“这可不怪别人,夏文博也太张狂了一点,真以为有袁青玉撑腰,就无所顾忌了,现在树倒猢狲散,嗳,对了,黄县长,这常务县长的事情上面有着落了吗!”
黄县长摇摇头:“我给吕市长推荐了你,吕市长也答应了,但最后上面什么情况,还不清楚,老蒋,你自己可不敢懈怠,这好不容易县政府就要和谐下来,可不敢让欧阳明弄出一个幺蛾子出来。”
“那不会的,有资格成为常务副县长的,也就这几个人,都不是外人!”
“嗯嗯,可话是这样说,万一......”黄县长用手指往上面一指,意思是万以上面来个空降常务县长呢。
蒋副县长也是一愣,脸色变了变,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地方。
“该不会吧!”
“哎,谁知道呢,还有啊,昨天开会你没看出点什么吗,欧阳明对再补一个副县长的事情,已经在做准备了!”
“嗯嗯,看出来了,不过黄县长,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大概有几个,但也还没定,有的局长啊,资格倒是够了,可是和我们关系近的,欧阳明一定会反对,和我们关系远的,提上来做了副县长,谁知道会不会过河拆桥呢?”
“这倒也是!”
两个县长都有些担忧着。
他们仅仅是担忧一下,可是,东岭乡的干部那就不是担忧了,完全是伤心的,通报出来一天之后,处分也跟着来了,这第二波的打击才是最真实,最恼火的,处罚中决定,夏文博受到了一个警告处分,全乡所有干部的季度奖金全部取消。
一时之间,在东岭乡出现 了各种声音,有的埋怨县里领导官僚的,有认为上面不公的,也有暗地里抱怨夏文博的。
说上面让学习你就学习呗,充什么能,出力不讨好,大家跟着你受苦。
钱这个东西,谁都爱,这上面受了损失,有的人就不淡然了。
夏文博一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过去对他畏惧的人,眼见他已经失势,都不在看好他,墙倒众人推,风言风语不断的出现,有人说他提的太快了,本来就不符合干部程序,还有人就说,他在张总药厂的土地租赁问题上,一定有猫腻,不然为什么五组的村民反复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