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瞪了他一眼:“哼!”
“哼什么哼,跟个二婚谈对象还有脸得意?”
“那也比你强,一天天就知道跟那台破机器较劲,没有一点儿政治头脑。”
林跃乐了:“你有政治头脑怎么混我们院儿来了?知道那次杨为民找我说什么了吗?说你假自由恋爱的名义跟厂里好几个男人不清不楚,进厂第一年就把身子丢了,现如今呢?来这儿躲清净,先看上一个傻厨子,又傍上一满嘴跑火车的二婚男,还跟二大爷家的刘光天不清不楚,什么厂花?要我看分明是水性杨花,我呢,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甩了你。”
“你……你……林跃,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于海棠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跺跺脚,往前边去了。
这个于海棠,比秦京茹好不了多少,玩儿玩儿还不错,要说娶回家当老婆。
呵呵。
林跃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上午,去轧钢厂的路上,于海棠把昨晚的遭遇添油加醋这么一讲。
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至多一周,我一定帮你报仇。”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何况他打落我一颗后槽牙的帐还没有算呢。”
“行,我相信你。”于海棠说完这句话又犯起愁来:“其实林跃的事还在其次,我现在最担心刘海中给我小鞋穿。”
她昨天正面拒绝了刘海中要她做二儿媳妇儿的提议,老家伙恼羞成怒说要整她。
都称呼她厂花,然而说到底她就是一个播音员,宣传科科长都不敢正面得罪刘海中,昨天说了那样的硬话,用屁股想也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海棠,这事儿你甭担心,一切有我呢。”许大茂又把这个问题揽到自己身上。
第三天上午,许大茂没有和于海棠一起上班,骑着自行车把二大爷刘海中堵在了半路上,指出老东西没有将从他家里搜出的金银首饰如数上缴,并以贪污罪相威胁。
刘海中被将死了,只能认怂,到广播室向于海棠道歉。
另外,许大茂还让刘海中牵线搭桥,把李长明约出来吃饭。
二大爷老则老矣,人不糊涂,知道这事儿不能干,要是让许大茂这个坏胚子搭上李长明的线,以后还有他什么事啊,便一直拖着。
三拖两拖把许大茂拖烦了,这一天,他以快要结婚为名,拎着两瓶茅台和鸡鸭鱼肉找上门去,偷摸着塞了一根金条给李长明。
李长明什么人?纯正的官油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把许大茂让进家里,还让他媳妇儿倒茶,奉为上宾。
“李主任,我有两个十分重要的情况想跟您反应。”
李长明看了一眼去辅导孩子学习的老婆,把许大茂往书房一让:“去书房说吧。”
“哎。”这小子点头哈腰走进去。
“李主任,还记得前些天刘海中揭发娄家的事吗?”
“记得,怎么了?”
“我发现呀,从我们家抄出来的金银首饰,刘海中没有如数上缴,中途昧下不少。”
李长明听完一皱眉头:“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好,我知道了,第二件呢?”
“第二件呀。”许大茂说道:“娄家人不是跑了吗?我怀疑这件事是九车间林跃通的风报的信。”
李长明缓步走到书桌后面,九车间林跃,从去年他就注意这个人了,不仅因为他是那个曾经得罪过他的林国松的侄子,还因为杨厂长非常器重这小子。今年生产科科长贺富民被他整下去了,如果能从这小子身上下手,搞到一点儿能牵扯到杨厂长的黑材料,那他是不是有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为什么这样说?你有证据吗?”
许大茂眯着眼睛说道:“李主任,你是不知道这个林跃,生平有一个很大的嗜好,看书!娄晓娥在的时候,给他从她爸那里借了很多书,有几次拿到家里,我翻了翻,发现有很多解放前的书,有些我都看不懂,全是外文。而且,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他在人前看的都是没有封皮的书,您想啊,如果是正经书籍,他干嘛把封皮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