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渲染报道,微博热搜也一上再上。
明聿会知道,江扶月并不意外。
“是啊,”她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应该认识吧?”
说话的时候,还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听她亲口承认,明聿还是止不住舌尖发苦。
“恭喜。”
短短两个字,仿佛用尽他全身力气。
江扶月笑了笑:“谢谢。”
后半段,明聿安静吃饭,不再开口。
倒是夜牵机和牛睿为了抢海鲜,吵吵闹闹,没个消停。
吃完,江扶月去结账。
然后又把夜牵机和明聿送回“当归”才离开。
“没事吧?”夜牵机见明聿脸色不太好,忍不住问道。
明聿摆手:“没”事字还没说出口,只觉胃里一阵翻滚,他干呕一声,杵着拐杖摇摇晃晃朝洗手间奔去。
一阵呕吐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艰难的喘息与吐气。
夜牵机等在旁边,等他吐完,递上纸巾,一声叹息也随之逸出,“吃不下就别硬撑,难受的是自己。”
明聿接过,说了声谢谢:“我不吃,她会担心。”
“你这又是何必?”
明聿却摇了摇头。
夜牵机:“你就犟吧!”
说完,拂袖而去。
明聿看着面前的镜子,镜中映照出他消瘦的双颊,以及黑发间藏着的白发。
苦笑渐渐爬上嘴角。
再好的染发膏都改变不了他已老去的事实,不该失望的,因为——
本就不该抱有奢望。
“明聿啊明聿,你怎配?”
江扶月开车回去的路上,谢定渊打电话过来。
“喂?”
那头一顿,“你在开车?”
“嗯。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
这洞察力,也是没谁了。
“出门有事?”
江扶月轻嗯一声:“不过已经办完了,在回家路上。”
“你现在具体位置在哪?”
她如实相告:“怎么了?”
谢定渊很少有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那头轻咳,似乎有些窘迫:“我在a&g酒吧,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又轻又绵。
生怕江扶月生气。
说实话生气还真没有,但惊讶却是真的。
谢定渊居然去酒吧?!啧!
“你喝酒了?”
“嗯。”
这就更神奇了。
“等着,马上过来。”江扶月结束通话,立马调头,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a&g酒吧门口。
谢定渊站在台阶上,见到她,如释重负。
“月月”
话还没说完,一个歪歪倒到的人影长臂一伸,直接往谢定渊脖子上搂。
“老谢,我跟你讲她就是不识好歹!眼睛瞎、瞎了!”
说着,贴在谢定渊身上,打了个又大又臭的酒嗝。
江扶月清楚地看见谢定渊脸色变了,腮帮咬紧,额上青筋突起,俨然忍耐到极致,濒临爆发。
“他怎么了?”江扶月上前,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满口胡话的沈谦南。
“失恋,撒酒疯。”
“谁失恋了?!我没有失恋!绝对没有!”沈谦南不干了,噌一下站直,迷迷瞪瞪地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结果眼睛盯得太死,把自己看成了对眼儿。
谢定渊:“”
江扶月:“”好想笑,要忍住!
“行了,赶紧上车吧,先送他回去。”
沈谦南:“回去?回哪?!我跟你讲,爷就待在这儿,哪也不去!”
说着,居然要伸手去抓江扶月,一脸痴迷的样子,嘴上喃喃着:“薇薇薇薇你别走敢走我、我就x到你哭!”
不等江扶月变脸,只听pia一声脆响,谢定渊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然后把沈谦南整个人撂开。
哐!
他一屁股蹲儿跌坐在地,迷糊地扬起头,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谢定渊弯腰,揪住他衣领,冷着脸一字一顿:“你爱怎么疯,我不管,再敢对我的女人乱开黄腔,我保证把你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沈谦南:“?”
“听见没有?”手上力道收紧。
“咳咳咳咳放、放开你要勒死我了!”
“说话!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沈谦南大声嚷嚷。
也不知道是谢定渊揪得太紧,还是他自己呛到,还破音了。
“起来。”谢定渊收手,站直,居高临下打量他。
沈谦南没动,一米八几的帅小伙像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