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人逃过一劫,来到了这座岛上,他作为持有官方密令的刺客,在岛上的衙所发布了通缉令。
而主角和琥珀也在场听到了这通缉令,他们知道,平静的生活总会被这样打破。
主角孤身一人进入了衙所之中,要将那绷带人杀死,然后带着琥珀远走高飞。
梅里特女士将杯子里的酒喝光。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主角和对方的战斗,将绷带人杀死。
然后,梅里特女士看到了怪物。
从一枚腐朽的硬币之中,那影片最开始的狰狞的怪物出现在屋子里。
这些怪物能够腐蚀万物,感染一切,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痛苦哀嚎之间就被同化成了怪物,甚至就连那看起来没有敌手的狗狗,也无法在这蔓延的黑雾之间自由行动。
“哦,不。”
看到这里,梅里特女士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她看到那黑雾吞噬岛屿,将岛上的人异化为扭曲的怪物,她看到主角和狗狗逃走,带着那女孩和她的母亲,她看到了琥珀目睹这一切,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苍白的火焰燃起,竟然给梅里特女士一种神圣的意味。
看到那混合这五彩斑斓的黑色的火焰将所有的秽物焚烧殆尽,少女伫立于流淌的烈焰之中,梅里特女士的脑中也闪过了之前两个人的日常。
她一时也陷入了矛盾。
这种矛盾,不是剧情中两派之间的针锋相对的矛盾,而是有关少女抉择的矛盾,是放弃自己的责任,浪迹天涯,还是坚持自己的责任,舍弃自由。
在崇尚自由的法国人看来,隐居跑路才是最好的选择,反正只要竖起白旗,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但剧情的展开,让梅里特女士觉得,这样的世界,如果她不去守护,那么还会诞生更多的悲剧。
这些悲剧不仅仅只是数字,而是呈现在自己眼前的。
那些扭曲可怕的怪物,只有依靠巫女才能抵抗。
而梅里特女士知道,琥珀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她选择的是天下。
梅里特女士又倒了一杯酒,她一饮而尽。
她很少喝醉酒,但现在,她愿意自己能稍微醉一些,稍微少思考一些,只跟着电影的剧情发展。
甚至于和岛的那盛开的巨大樱花树,连绵的红色鸟居,都让梅里特女士无法提起兴致。
她满满地都是惆怅,离别的惆怅。
和岛大社的这十几分钟的剧情,对梅里特女士而言,是一个渐变过度的剧情。
通过一个个遇到的人对巫女的看法,对琥珀的看法,逐渐构筑起了一个无法让她拒绝的答案。
那就是琥珀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正因为这种无可奈何,梅里特女士才会感到更深的哀伤。
如果一件事是错的,那么角色去做这件事而放弃了一些美好的东西,就会让人感觉愤怒,悔恨,不甘心。
可当这件事是对的时候,就只能让人感慨命运的无常,唏嘘人生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