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寒风中黑郁金香旗在旭川河西岸猎猎飞舞。
‘毛利家连河滩都不守,搞什么飞机?’轻松渡过旭川河后,岗山城就在眼前。外围那些被烧毁的垣砦仍然诉说着这里不久前刚刚发生的激战。‘毛利家莫非是要和我决战,真是老寿星上吊。’想不通就不再想了,反正这次是先救援宇喜多家是第一位的,岗山城只要还是宇喜多家的旗帜那就没事。还是按原计划等毛利家农兵开春撤退后,再图谋美作国。
这时三光山上的小早川隆景也在观察渡河而来的织田军。‘黑郁金香旗。先手众是工藤家啊。要是能打压一下工藤家的气焰就好了。宗治,你派一骑去挑衅激怒敌军,看看工藤家的反应。’
清水宗治应了声‘是。’派出手下一个旗本去对面骂阵。这旗本飞马来到工藤家过河的渡口,大声喝道,‘织田家走狗工藤小儿听了,我桃次郎奉小早川隆景殿下的命令奉劝贵军缴枪投降。’
正在集结部队的几员大将闻言对视一眼,齐声问道,‘投降毛利家有什么好处?’
桃次郎愣了一下,‘给你们留一个全尸算不算好处。’
我火了,‘毛利家欺人太甚,想让我工藤星一投降连漂亮女儿也不给一打。太看不起人了。’
池田恒兴点头说,‘没错,我池田恒兴拿着织田家的俸禄也是有良心的,想买到我池田恒兴的良心,怎么也得堆满一屋子黄金加上一屋子白银。’
旗本桃次郎见达到目的,调转马头拍马便跑。我翻身下马,从身后抄起铁炮瞄着这货与马鞍的结合部开了一枪。桃次郎只觉得下身一凉,来不及多想伏在马背上跑回毛利家大营。到了清水宗治近前,桃次郎来不及下马,禀报说,‘宗治大人,成功了,工藤星一很生气。’
清水宗治倒是对桃次郎的坐骑发生了兴趣,在马脖子一摸,居然是满手鲜血,感叹说,‘次郎啊,一会不见换了一匹汗血宝马?哪来的?’
桃次郎闻言仔细看了马匹,果然已经尽皆赤色,连马鞍马缰绳都变成了红色,再看下身淋漓的鲜血时眼神一呆,翻身落马而亡,留下遗言,‘后果很严重。’
这时刚刚渡过旭川河的织田家将士同仇敌忾,士气高昂,正准备去岗山城交涉进城的程序也停了下来,几千人马非要先杀杀毛利家的威风不可。几个大将向足轻们灌输着这样的传言,‘毛利家太欺负人,居然派个二百五让我们洗干净脖子等死。今天就让毛利家见识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海有多深。’
小早川隆景看到织田家的四五千部队,居然在毛利家三光山主营外面开始排兵布阵,‘这鬼工藤徒莫非是具虚名之辈,连岗山城的宇喜多军都没有汇合就直接要决战。可是他们的大部队还没到啊?真的是被激怒了,看来宗治的那个旗本还有两下子,回头要嘉奖一番。’
经过再三确认敌人只有眼前这四五千人之后,小早川隆景终于下定决心和工藤家决一雌雄,‘决战到来之前,先吃掉织田家的先手众也是好事。’下定决心的小早川隆景也跟着开始排兵布阵。小早川隆景此时手上有不到两万人马,其中大部份是关西各地豪族派出跟随毛利家作战的农兵队,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小早川隆景直属的三千余人。按照惯例,自己的人当然要省着用,留在后方做督战队或预备队,不值钱的农兵队当然要摆在前面。
数量相差悬殊的两支部队试探性的接触着,终于,到了百步的距离,前田庆次喊道,‘第一排,趴下。第二排,蹲下。全体都有,瞄准开火。’一千五百粒铅丸弹雨形成一道巨大的弹幕射向对面。毛利军第一排的农兵齐刷刷倒下一排。
关西的农兵第一次见到如此声势的齐射,纷纷向后退却。
前田庆次等眼前硝烟散尽,手下的铁炮队已经重新装填好弹药,准备射击。点点头,再看对面的毛利军前端已经乱成一团,而且有向后发展的趋势。前田庆次哈哈笑道,‘我还以为制霸关西的毛利家有什么呢,还不如当年越前的朝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