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倍于敌的骑兵啊,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无悬念的给击败了,这……是真地吗?什么时候胡人地骑兵变得这么厉害了???
然而,满地血尸无情地告诉平州军将,这是真的!自己这边五六千骑兵被对方三千骑兵轻而易举的彻底击败,就好似屠杀一般。
“阿达!”乌维驮意气风发,长声一笑后,两眼杀气翻涌,目光霍的落在阿达身上,厉声道,“我给你五千勇士!冲阵,去冲阵,给我把汉人踏在脚下!”
仿佛一头与同类争雄领地的雄狮,乌维驮在这一刻像火山一样的爆发了。
对面的汉军只有两万四五千步兵,除去守营的和辎重兵外,列在阵前的只有一万五千人,之前他们还耀武扬威的五千多骑兵已经被自己杀的胆颤心寒,存活下来的只剩近千骑兵,已经全无威胁。对于这样兵力的汉军,乌维驮相信,自己五千常备骑兵在悍勇的阿达的带领下,一定可以顺利的踏破敌营,将所有的汉军踩在脚下。
; 只要阿达一破阵,自己就立刻命后队人马跟进,一战就可以把这支刚刚越过罗明江的汉军增援部队给解决掉。先卸掉汉军伸来的一根臂膀,免得另一部五万汉军赶来汇合。那时候自己要对付八万汉军,就有的一仗很拼了。
“少了这三万人马,增援汉军就只剩下五万人,再胜他们一场,看还如何阻挡己方大军渡河南下!”
“长生天的勇士们,跟我杀啊——”
阿达的一双眼睛中狰狞凶厉的神sè一闪而过,当即就提起鞍下挂着的大刀,策马冲出阵前。
阿达高高举起右臂,铁青蹭亮的大刀迎着蚀血残阳散发着一种让人心寒的光彩。五千常备胡骑顿时仰天一阵狼嚎,遂即就跟在阿达的身后汹涌扑上去。
汉军阵前,望着cháo水般奔来的胡骑,主将额头淋淋的冷汗不停的流下,强自镇定的声音说道:“击鼓,整兵。”
“咚咚咚——”
低沉的战鼓声绵绵响起,适才的那一败,连军中的鼓手也士气低落下来了。来该是激昂亢奋的鼓声,现在都低沉沉的。
秃弧目光越过肃杀地战场。眯了一迷,轻轻一夹双腿,战马立刻打了个鼻声稍微向后倒退了一步。绰矛放在马鞍,他举起右臂高声大呼一声道:“后撤——”说罢一勒马缰,战马乖乖的掉转马头。原地划了个半圆。
三千金狼骑兵顷刻间拔转马头向着阵疾驰而回。
不远处,五千胡骑汹涌而至,cháo水般地蹄声几yù充塞整个天地。
平州军主将神sè一片寒凉,骑兵毫无悬念的落败让他明白,自己今rì之战凶多吉少。但是倏忽之间,他还是高高举起了右臂,然后往前轻轻一挥——
“步弓手出击——”
肃立汉军主将身侧地传令兵立刻挥舞起手中的旗帜。接着又将一面三角旗帜高高举起——
一个汉将跃马而出,紧接着便见汉军阵前列溜出的缝隙中快速填充了一两千步弓手,直面这呼啸而来的胡骑。同时肝胆俱裂逃回阵的近千汉骑,一小部分人再度打马回拨。分两路绕过汉军阵。
虽然作训不能同百战余生的边军jīng锐媲美,但是汉军对付胡骑的一些基应对方法,是每一个汉军高层都知道的,懂得的。
shè声校尉冷肃地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汹涌而至地五千胡骑。冷厉的声音幽幽传出:“步弓手,预备——”
“哗哗哗——”
一阵整齐的哗啦声响起。是箭壶落地的声音。接着就见一个个汉军步弓手弯腰从箭壶中抽出十几根利箭来,扎在身前伸手可触的地方。然后弯弓搭箭——
此时,狂飙疾进地胡骑距离汉军阵恰好有一箭之遥!
“呼——”
三百来在阵前交叉而过的汉骑,像见到了猛虎的兔子,撒腿就跑。但是,在胡骑不知道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寒光凛凛的铁蒺藜已经从汉军骑兵身侧洒落。
“放箭——”shè声校尉一声厉吼。今天的风儿是东南风,胡骑没有乘风。而没有乘风的胡骑骑shè,绝没可能比步弓手的shè程远。
“唆唆唆——”
一排排锋利地箭矢漫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密集如飞蝗行空样的箭雨,尔后夹带着刺耳的尖啸向着疾驰而来地胡骑呼啸落下。
“噗嗤——”
常备胡骑身上的马甲也一样挡不住高空中疾落的锋利箭矢,连连的惨叫声、战马嘶鸣声响彻在阵前,一片一片地胡骑倒地不起。
“加速,冲过去——”
阿达晃动着手中的大刀,轻易地磕飞了七八根shè来的箭矢。然而看到身边的士兵一个个摔倒在地,满脸的狰狞之sè更加凶厉,暴虐地大吼冲天而起。
“嗖嗖……”临阵不过三箭,而当对手也骑shè能力的时候,临阵只是一箭。胡骑的反击迅速、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