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接完,安音抬头看向诏言,见诏言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但硬是没叫一声。
安音道:“你可以叫的。”
诏言喘息了一下,忍下痛,微笑道:“我真没事。”
安音抿紧了唇,不再说话,检查他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的手腕同样鲜血淋淋,伤口深的见骨,但关节没事。
安音看向床边的绑带,绑带是齐整剪开的。
应该是他挣脱一只手以后,用手术剪剪开的这条绑带。
安音打开药箱,拿出酒精,消炎药,以及纱带,处理诏言手腕的伤,才看向他插着各种管子的病号服。
这么多管子,病号服根本脱不下来。
安音拿出剪刀小心的剪开他身上的衣服。
早料到这些管子是插在他身体里的,但亲眼看见,仍然触目惊心,那些部位不是可以这样随便取下的,得用手术去除。
容浔皱眉,“他们这是要干嘛?”
诏言道:“克隆。”
容浔飞快看向诏言,“你是说,他们想克隆一个你出来?”
诏言道:“是。”
安音的心脏瞬间抽紧。
她直觉,如果这次诏言被克隆了出来,对方不会再留下诏言的性命。
如果这次容浔他们没有找到这里,又如果没有这次的行动,下次见到的暮世良,应该是克隆人了吧?
而这个……她恐怕一辈子也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