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音心里,她只是诏言用来求救的信号弹,用完就完。
秦戬对诏言的做法同样不认同,但抽取她的魂魄,和对他下盅的事,不能算在诏言头上。
诏言向姬月发出求助,是希望能尽早脱困,因为只有他脱了困,才能保护妻儿,他只是没想到,这些年姬月已经耗尽灵力,并受总督逼到地下,没有救他的能力了。
目前救不了,却希望以后能救,要想以后找机会救诏言,自然就得知道诏言的生死,所以才会干出那样恶毒的事。
“安音,我想如果诏言知道他母亲是那样的情况,一定不会那么做。不过……比起诏言,我或许更加歹毒。”
“什么?”安音不明白秦戬为什么突然说出这话,抬头向秦戬看去。
秦戬低头,凝视着安音,“明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非人能承受的痛苦,但我仍然感谢诏言这么做了。因为,他不这样做,你就不会到我身边。我明知道你承受了什么,却仍然这样想,你说,我该有多自私多卑劣。”
安音心里像有一条暖流缓缓淌过。
伸手扶住秦戬的肩膀,踩起脚,亲亲了他的唇,然后放开秦戬,退开两步,“我去看看他。”
说完走向书房。
秦戬看着安音的背景,眸子黯了下去。
短时间内让安音完全释怀不可能,但只要她能过了心里的坎就好。
书房的门仍然虚掩着。
从门缝就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诏言。
诏言仍然坐在下棋时坐的位置,只不过面前的棋盘已经被收起。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没有棋子的棋盘,愣愣出神。
这具身体靠着诏言的灵力支撑,虽然受尽了折磨,却没有太显老,平时看上去,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但这时的神情像就他整人突然间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