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胡乱的点了点头,不等青年男子开口,便牵着苗苗走了,一出打铁铺,惠娘拍了下自己的头,自己怎么一下子全把钱给了他啊?应该先付一半的定金,等拿到东西了再付另一半的钱,这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不进去问那老板要,这好像有些不妥?
还有好像忘记和那老板说自己要做多大的锅和炉子了?要不要再回去好好与那老板说说?
惠娘一看苗苗瞅着她的眼神,想想还是算了,那老板一看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应该是不喜欢与人交谈,这样的人应该很重承诺的吧?
惠娘在心底这样安慰自己,只要等着七天之后过来拿东西就好了,七天之后再来拿这两样东西,要是不满意,就只能退货了,惠娘回过头看了打铁铺一眼,母女俩便离开了。
青年男子仔细看着手里的图纸,在心里细细的琢磨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主意,倒是没想到那年轻的妇人心思足够细腻的,二两银子不算辱没了这图纸上的东西,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青年男子便进里屋去了。
惠娘带着苗苗离开之后,先去菜市场买了些猪肉和猪几根猪骨头,又买了些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韭菜和葱也买了一大把,东西买齐,惠娘的手里已是满满当当,就快拿不下了,见此,惠娘便打算先回去,先与范铭汇合,要是还有没买齐的,后面再过来买就成。
就不知道范铭那边怎么样了,绿豆汤有没有卖完,苗苗小姑娘手里面也拿了不少的东西,俗称帮忙,惠娘是好气又好笑。
母女俩一路走走停停,也花了十来分钟才到柳树街,柳树街也就是惠娘摆摊的那个地方,要到摆摊的那里,还要穿过这条巷子,这条街之所以叫做柳树街,听说是有一个关于柳树的传说,据说对象还是惠娘摆摊后方的那颗大柳树,有人说它得道成仙了,也有人说这颗粗壮的柳树成妖了,还有人说它能口吐人言,说法有好几种,被传的神乎其乎的。
都是从这里的人相继传出来的,以这颗柳树为标志,旁边的街道大家便叫了柳树街,久而久之,叫着叫着便习惯了,而柳树街这个称呼已经叫了好多年。
要是换做以前,惠娘可能会觉得这说法有些可笑,但经历过她穿越到别人身上的事情,对这些奇异的事情也不在是抱有鄙夷的神态,这世界如此之大,千奇百怪的事情数不胜数,那能说的清的呢?不过那些说法也有些以假乱真了,或许那颗柳树有些灵性还能说的通。
穿过巷子,惠娘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范铭的身影,而是瞧见一个穿着嫩黄色裙子的妙龄女子身子背对着惠娘,正站在摊子前面,探头探脑的往下面瞧着什么。
看到这里,惠娘皱了皱眉,他们摆摊以来,都没年轻的姑娘来买过东西呢,这人是谁啊?在瞧什么?惠娘不禁多看了两眼。
没多久就见范铭站了起来,面色不好的对那女子说着什么,跟在惠娘身后的苗苗差点撞上了她,见惠娘停住,还有些好奇,嘀咕着娘好好的怎么不走了,随着惠娘的视线看了过去,而后苗苗儒儒的童声在惠娘耳边响起,“娘?”
惠娘望了一眼,放下心中的疑问,笑着对苗苗说:“娘没事,咱们过去吧。”
“好。”苗苗点了点头。
“宝儿,你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忙。”范铭有些不悦的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的妙龄女子说道,希望她早点离开,要是媳妇看见了就不好了。
“阿铭哥哥,我不走,你什么时候来镇上做起生意来了,也不和我说说,我好经常来捧场啊。”嫩黄色的妙龄女子睁着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对范铭说道,那模样看了真是我见犹怜。
惠娘阴沉着脸站在黄衣女子的身后,听了她说的话,鸡皮疙瘩不禁掉了一地,还阿铭哥哥,看这样子,应该和范铭很熟了,那为什么前身的记忆里没有,惠娘拧着眉狠狠瞪了范铭一眼。
“你……”还没说完,范铭从之前的不耐烦,立马变成欣喜的看着李宝儿后的惠娘。
李宝儿见范铭直愣愣的瞅着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害羞的去瞄范铭,原来阿铭哥哥是口是心非啊。
见范铭从摊子后面走了出来,李宝儿脸越发的红,心里砰砰的跳个不停,害羞的等着范铭过来把她拥入怀里。谁知范铭越过李宝儿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朝她的身后走去,朝她身后的人说道:“媳妇,你们娘俩回来了啊?东西买好了没有?”
李宝儿气的直跺脚,扭了扭手中的帕子,没想到阿铭哥哥的那木讷的媳妇也来了,李宝儿按下心中的怒意,笑着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怨恨的盯着惠娘,眼神带有无数的挑衅意味,丝毫没把惠娘放在眼里。
惠娘应了一声,装作没看见李宝儿眼中的挑衅,对范铭说了一句:“好了。”而后惠娘挑了挑眉,瞄了一眼范铭身后的李宝儿,仿佛没看见她眼中的怨恨一样,故作惊讶的指着李宝儿朝范铭问道:“阿铭,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