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胸腔满是怒火,直视着范京兄弟四人,范磊也在一旁帮腔,范铭见又因为他们一家的问题而吵了起来,当即上前把范林和范磊拉了过来,让他们不用再说了。
既然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么随意把这脏水泼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头上,范铭也懒得去解释那么多,说多了,免得浪费了口水,还费力气。
范林对着范铭道:“老三你别拉我,这黑锅你能忍,我确实不能忍的,怎么也得把这件事情好好的说道说道。”
“大哥,你的好意我们都知道,你就别生气了,这嘴长在他们身上,咱们也不能堵着别人不让说啊,既然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个够呗,我瞧着他们一个个精神好的和什么似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咱们这些人还在这里担心什么?咱们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惠娘缓缓的开口。
她真是被气着了,不然说话也不会这么难听,他们这些人的担心都被人家当成狗肺了,想来这一路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就气的胃疼,她是真的不想和范继民家的人再想有什么牵扯了,免得一有什么事儿,就想到他们了。
“三弟妹......”范林叫了一声,没再开口,走到马氏和范少轩兄妹几个面前,让他们起来,打算要回去了。
范磊摸了摸鼻子,走到小柳氏身边,范老头刚想教训几个侄子的话,咽回嘴里,失望的看了自己的几个侄子一眼,走到范铭这边。
范继民还想解释什么,就见范老头给了他一个背影,看了许久戏的范茶花这时候,出来打和场了,缓和气氛道:“大家都是亲戚,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今天姑母我也说句公道话,福儿,不是当姑母的说你们几个,发生这种天灾人祸,确实不能怪阿铭一家,这都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事情,你怪在阿铭一家身上,这不是太侮辱人了吗?我做主了,福儿,你们兄弟几个给阿铭一家道个歉,这件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范茶花说的这个福儿自然是范继民的大儿子,范福。
范茶花这话说了半天,范福兄弟几个每一个人开口,范茶花不高兴道:“怎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话偏颇了阿铭他们?福儿你们兄弟几个好好动动脑子,这意外是别人能预料的到的吗?”
语气里也是颇为失望,范继民羞愧无比,江氏吼道:“你们姑母和你们兄弟几个说话呢?还站着这干什么?耳朵聋了,是听不见啊?”
说句良心话,这的确是不能怪大房的老三,先前要不是她也帮着几个儿媳妇,也不会像如今这么狼狈,她自己也有责任。
如今因为她们几个儿媳妇一时的不情愿,差点害了自己,用老话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能怪谁?现在还因为这么点事情,和大房的人越走越远,这是江氏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还要范茶花,这些她无论如何,也是要紧紧的抓住的。
范继民也开口,夫妻两个双管齐下,倒是使得范福兄弟几个道歉了,但这亲戚之间的裂痕却是有了,无论如何都修复不了了。
等范继民受伤的几个儿媳妇和小孩子看过大夫,上过药之后,一行人回了钱府,到钱府之时,已经到了半夜,也就是第二日的凌晨左右。
回到钱府,惠娘一家三口收拾好自己,夫妻俩便准备着明天要回去的东西了,该收拾的还是要收拾,该带走的全部带走,许多都是惠娘自己出钱买的,谁让小厮带的钱有限。
加上这几日在余州买的东西,装了两个大包袱,除了当地的一些特产之外,还要不少的便宜的布料,能买的,惠娘一样都没有落下。
加上之前来的时候带来的那个大包袱,如今有三个大包袱了,惠娘又把准备的吃的,给范铭放了一些,让他带着,饿了在车上吃。
范家的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在收拾东西,只有李氏,躺在床上装死,不动,范老头没有什么好准备的,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算完事了。
第二日一早,大家相继吃过早饭,便去范茶花所在的碧湖院汇合,这时候李氏开始着急起来了,范老头在外面催了好几遍,李氏还没把东西收拾好。
这几日李氏都在钱府,没怎么出去,按道理没有那么多的东西的,但耐不住如花和如玉给李氏买了东西,当然这是李氏要求的,吃的穿的买了不少,不买的话,肯定被李氏骂的半死,好吃好喝的养了几日,李氏身体早就倍儿棒了,更别说有什么其他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