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下掩面白纱,凤宁唇角那抹森冷嘲弄的笑意异常扎眼,凰灏君看在眼里,脑子思及的却是在宇硕帝宫她扑向宇硕怀里的那一幕,那是纯真无邪的笑意,真情流露的笑意,还有在雪中漫舞的那一片断,都早已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无法移动半步,可她看向自己的,只会让他觉得冷酷无情,阴冷不屑。
他眼中急聚的寒意自然在她意料之中,本没打算给他好面色看,还指望对着他笑么?渐渐的加大了嘴角的弧度,然那双凤眸中依旧冷傲无比,“不知几年前王爷向我陛下讨回的那株晚莲开得如何?如今可有延绵满湖?”
不疾不徐的腔调携着轻慢,不带丝毫怀疑,搁下茶杯与台面,凰灏君说:“你就这么笃定那日向宇硕帝请辞之人乃是本王么?”
临近檀香炉,周围的气息浓冽的绮绕在身侧,沉浮的袅袅轻烟,穿过她的缕缕青丝,玉眸轻转,霎时间如同绚丽的云彩一般,缥缈难测,“王爷胆色过人,会替人入宫并不稀罕。”
凰灏君眼神一凝,半阖了目看过去,“你既是清楚,那想秘宇硕帝亦知情。”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王爷不惜屈尊降贵,化身为随从之身,想必宇硕暗探虚实之行收获不小罢。”
目光炯炯之人站起身来,他要让那副坦然从容玉颜动荡起涟漪,或许她表面的镇定,正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他要她将那份不安之心表现出来,他要她在自己面前有除却冷嘲讽寒以外的其他表情,那怕是她落泪哀伤,也不要面对这副淡定与沉稳,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就若她站在面前,彼此之间的距离依旧很遥远,他要看透她的一切,让她的整个身心都属于自己。
“收获自然不小,本王有的是时间,可以件件与纳兰小姐道来,第一件便是在大街上偶遇纳兰小姐,至此后,本王可没停止过于你的痴想,如今痴已成真,你不站在本王面前了么?”
他到是不谦虚,但这份直率的性子却是用错了地方,斜眸看去,那双迷人凌厉的丹凤眼中,写满了不仅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望,还有极强的独占与妄念,“王爷果真是坦荡之人,尽管行径卑鄙,然您却不作丝毫隐瞒,大方承认。”若是那人,她铁定会说他脸皮厚过城墙,可眼前之人,却是另类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