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天都快乐得很呢”蒋忠彬答道。
见熊学军不太相信,他进一步解释道:“在我的印象中,学习和开会这两件事最重要,除此之外在业余时间可以深入研究学问,也可以进行运动。在那边,人与人之间显得很真诚,人人都在关心别人,人人也被别人关心,所以大家在精神上非常充足。还有一点,在延安的人们都喜欢唱歌,我们清早起床就开始唱歌,吃饭、开会前也唱歌,歌声让人与人之间情趣增加,精神上互为感召。用他们的话来说,‘在大无畏的**乐观主义面前,一切的劳苦都会被抛却在九霄云外’。”
说到这里,蒋忠彬补充道:“那边的人不仅人人都爱唱歌,而且个个似乎都是学生,他们都在不知疲倦的学习和研究那些**理论,他们都认为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救中国。”
“你觉得延安的那些人和咱们这边人有哪些区别呢?”丁狗蛋突然问道。
蒋忠彬想了想,道:“咱们这边阶级分得很清楚,老爷就是老爷,穷人就是穷人,老爷天生就是该享福的,穷人天生就是该受苦受累的。而那边不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主席和士兵穿同样的灰布军装,吃差不多的伙食。当官的也没有架子,再穷的人也不会被人瞧不起,只要他是**的。”
年纪小的吴汉成对于这种闻所未闻的生活似乎十分向往,他喃喃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群人呢?”
丁狗蛋也不解道:“他们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李青林道:“他们都有一个坚定信仰,那就是解放全人类,这位才是他们安贫乐道奋不顾身的动力。”
蒋忠彬频频点头,道:“还是李长官看得透,他们确实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说到这里,蒋忠彬愁眉苦脸道:“李长官,我这次没有接到命令就跑了回来,家里还不知道会怎么处分我呢。’
李青林愣了一下,随后大笑道:“那就要看你怎么写报告了,写得好的话,他们不仅不会处分你,说不定你还会受奖呢。”
蒋忠彬闻言大为惊讶:“李长官,你不是开玩笑吧?团体对于胆怯畏战者的处分是很严厉的,这可是有先例的呀。”
李青林笑道:“我来帮你分析一下。第一,你顺利进入陕北公学学习,并且获得了学校和同学的认可,这算是你成功了一小步,对于你们军统来说也算是一个经验吧?”
蒋忠彬点头道:“这算是一个成功吧。”
李青林接着道:“第二,你能随机应变从那里逃了回来,对于军统来说那也算是一个经验吧?”
蒋忠彬有些尴尬,道:“以前还真没听说过有人从那边逃回来,这也算是经验吧。”
李青林继续说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是这一批派遣人员中唯一全身而退的,对于军统来说你就是那硕果仅存的那一个。虽然不能证明军统这次行动获得了成功,但是这恰恰证明了他们并没有完全失败。没有完全失败,这个结果对于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来说尤为重要,只要你还活着回来了,他会替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