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点阿q被判刑时的感觉。
阿q被判了死罪要画押时,
“他生怕被人笑话,立志要画得圆,但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并且不听话,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却又向外一耸,画成瓜子模样了。”
游街示众前,光头老头子很和气的问:
“你还有什么话么?”[
恩,我说的为什么有相似之处,原来是这“和气”在作祟。
警察叔叔竟然让我
“放心好了,只管去吧”,这听得我,渗得慌。
不是怕,是渗,一种黑色油抹的力量。
钱钟书说林语堂式“新幽默”脱离社会环境,既无“拉伯雷的强健”(rabelaisian-heartiness),亦无“莎士比亚的博大”(shakespearean-broadness)。
我说,这位警察叔叔的油抹,可是十分贴近生活了。
靠在警车里,我忽然嗅到浓重的阴谋味道,一种蓄谋已久的阴谋,已经发酵,十里外都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