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他正百无聊赖地伸手去掐脚边正正迎风摇摆的一捧紫,两支细白如瓷的手指轻轻一揉捏,紫色的汁液滴落,汁液将手指染成了紫色。
他微微皱眉瞧着染了色的手指,颇为嫌恶一般扁扁嘴巴:“我说~这到底是种药还是种花儿呀~”
九若瞪了他一眼,又一手将他扯过来,不让他糟蹋药草。
“是吗?好神奇……”九若冲初雪笑笑,然后有些试探地看着他,“上一回也见你这么不停地打喷嚏…你是…对这些花儿过敏?”
“过敏?”初雪一愣,啥意思?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病症的名字,不过他虽然自小身体有不足之症,但好在他冰雪聪明,一下子似是领悟到了九若所表达的意思。
“是吧,我这鼻子一见这些花粉便发痒,不过除了这毛病,其他的不适倒是没有……”
初雪摸摸鼻子。
三人慢慢地走回梅树下,又是熟悉的桌子、椅子、梅子茶。
大块头阿巨一见九若,脸上难掩高兴兴奋的神色,忙前忙后时,不时望望九若,又望望初雪,有时又瞧瞧夜。
一瞧见阿巨,便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他雕刻的那些木雕。
视线向那角落扫了一眼,果然便有一支支还未出形的木头。
这么久,好像也只有他,一直没变吧。
很快的,阿巨便端上来了一碟白里沁着红丝的糕点。
“九儿,你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