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言,水震宇猛地站起身,一鞭又是一鞭的使出全力挥了过去。
水月容紧紧的抿住薄唇,咬牙承受着一鞭又一鞭的痛楚,却硬是不言不语,甚至连句痛喊声都没有。
这样的态度更是激起了水震宇内心所有的愤怒感和挫败感,手下的动作抽的愈发狠绝。
※※※
一鞭又一鞭下去,水月容几乎浑身都是鞭伤,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而从头至尾,水月容仍旧是一声也不吭。
水震宇有些气喘的坐回椅子上,看着紧闭双眼,面容惨白,额间布满冷汗,却依旧面不改色的水月容,水震宇顿时有些泄气,只好坐在椅子上稍微歇息一会儿。
一双寒冰冷眸,唰的一下睁开,直直的射向正悠闲休息的水震宇。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水震宇突然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揽了揽衣衫,挪了挪位置,继续歇息。
紧紧被铁镣烤住的手狠狠的握紧,铁镣上凹凸不平的轨道深深的嵌入了水月容的血肉里,全身的毛孔几欲张开,遍体凌伤的身子在旁边火炉的灼热下愈发的疼痛,鞭伤,本就不是个会流血的伤,但此时水月容全身的血迹,开始顺着汗水一起随之落下。
滴答……滴答……
一滴滴血珠敲落在地面上。
刑房里安静的可怕。
半响过后。
水震宇缓缓的站起身,看着满身血迹和鞭痕的水月容,对映上那脸上丑陋的斑纹,更加奇丑无比,水震宇顿时有些厌恶的收了收眼。
“水月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能忍的,看来我的宝贝女儿以前,也没少“锻炼”你啊……”
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自我安慰,水震宇将水月容从头至尾的默不作声,一律归功于以前被鞭打的多了,所以才能自制力这么强,可以忍到现在。
水月容微微低下头,眼珠朝上,正好是翻着眼珠看着水震宇,水震宇见状顿时觉得有些骇人,暗自慌了慌心神,随即两手拽了拽手中的鞭子,有些恼怒的看向水月容,手心微微使上灵力,绿色的灵力隐隐约约从鞭子上散发出来。
偏身,抬手,一鞭猛地挥下。
水月容突地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一鞭水震宇竟然用上了灵力!
这一鞭下手极重,水初柔从手臂到肚子上,深其见骨,皮肉皱巴巴的翻转了过来,粉红色的嫩肉零零碎碎的遍布在水震宇手中的鞭子上,衣衫几欲汗湿透,鲜血淋淋的鞭痕在湿透了的衣衫渗透下,更是清晰无比,惨不忍睹。
水月容双眼布满血丝,通红如血,紧紧咬牙,一口鲜血的铁锈味儿蔓延在口腔内。
血色几欲将困住水月容的铁镣染上了色。
水震宇清晰的听到了水月容的闷哼声,顿时兴奋无比,扬了扬唇,垫了垫手中的皮鞭,手起,一鞭又欲挥下。
“住手!!”
突然,“砰”的一声,刑房的小门立刻碎成了粉末。
“姐姐————!”
水知凡惊恐万分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血淋淋的水月容,嘶哑的叫喊了一声,人已然冲了上去。
水震宇猛地回过头,放下手中的皮鞭,看着跟着水知凡一起踏进来的人。
黑亮发丝整齐的挽起,威严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怒气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坚挺的下巴上略微布了些细小的胡渣,却彰显着男人应有的成熟气味。
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二……二哥……”
水震宇膛目结舌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这可不就是此时应该镇守在边关的,水月容的亲爹——水震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