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夜半的世子寝殿中,四处弥漫着孟青珺闲来无事嗑瓜子的声音。
她瓜子嗑了两盘,桔子吃了一碟,茶水喝了三壶,可床上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寝殿内的大夫来来去去有好几拨,切脉之后说的话也相差无几,只说他是身体羸弱,应当好好休息,不可操劳过度。问起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们说的也都相似,说是吃下药,过几个时辰便会醒。
只是这病也看了,药也吃了,该睡的还在睡,连眼皮子都未曾动一下。
冷清,冷羽两人在床前来回踱步,虽说不曾唉声叹气,可这愁眉不展的样子也着实让人心烦。
“你们两个好烦哦,走的脚不疼?”孟青珺托着下巴无聊的开口,两个人同时回眸瞪了她一眼,她毫不在意,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宋文乾的床边,方一拉出他的手,就被冷清抓住手臂,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孟青珺甩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道:“看看他死不死的了,不让看拉倒,切……”
说着她便放下了宋文乾的手,转身就准备出门,冷羽忙拦住她,欣喜的问道:“你也知晓这歧黄之术?”
“懂一点啊,我爷爷是干这个的,我偶尔偷师。”孟青珺说的简单,此时的冷清,冷羽两人早已心急如焚,听闻她会些医术,自然是要请她看看的。
孟青珺难得没有拿乔,嬉皮笑脸的就去号脉了,只是片刻之后她的脸色就凝重下来,然后匆忙收手。
“你们主子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孟青珺早已没了那懒散的模样,冷羽见她这般,也不敢怠慢,如实说道:“及冠之后便是如此,御医说是身子稍弱,静养便会好转,只是这么多年丝毫未见好转,反倒是日益严重。”
冷清也跟着说道:“天下名医早已看遍,都说并无大碍,却迟迟不见好,这几年我们也只能当身子稍弱来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