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林煜成的双手颓废的垂落,怔怔的望着初夏,脸上浮现出不解、愧疚和难以置信交织的神情。
脸上辣辣的疼,也正是这一巴掌让他骤然清醒,“夏夏,我……”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甚至已经没有了上前拦住初夏脚步的勇气。
初夏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扭头朝着楼梯间跑去,长长的直发飘起,犹如随风起舞的绸缎。
直到初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林煜成才缓缓的有了动作。他走到栏杆边上,凝视着夜色上还在绽放的烟花,一丝浓浓的苦涩掠过眼底。
再美的景色,如果没有人和他一起欣赏,也会有一种莫名的凄凉。
他摸了摸左脸,然后用力的锤在了栏杆上,一下、两下、三下,感觉全身力气都已经耗尽,他方才停止了动作,一点点的捏紧了拳头。
手掌的边缘已经是一片紫痕。
再怎么用心的准备也是无用,初夏对他的抗拒说明了一切。虽然初夏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欧阳天成这个人,但是取代欧阳天成阻挡在他们中间的,却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可是他不会放弃,初夏的拒绝反而激起了他的挑战欲,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初夏在手术之前爱上他。
一定要!
林煜成从口袋里摸出电话,不假思索的拨通了卡莉亚的父亲克鲁曼的电话。
林煜成:“您好!克鲁曼先生,到法国是否一切顺利?”
克鲁曼:“安排得十分周到,谢谢你,林少爷!”
林煜成:“既然已经到了风景如画的法国,那么请放松心情,享受您的假期,放心这期间的费用我会一并承担,另外再给您和您的助理一笔酬劳,相信不会让你们委屈的。”
克鲁曼:“我也是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才答应飞这一趟的,所以酬劳什么的就客气了,不过不是马上手术吗?难道患者……”
林煜成:“不,是我这边出了点事,希望能将手术拖一拖。听您的女儿说,克鲁曼先生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度假了吧,这也是您女儿的意思。”
克鲁曼短暂的沉默后:“好吧,就按你说的,不过在这之前需要把病人的资料送过来给我过目一下。”
……
在国内某一个酒吧会所。
欧阳天成已经把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这已经是他喝的第二杯酒了,酒精的浓度比一般的鸡尾酒还要略高,也就是说照这样的喝法,他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会醉得不醒人事。
然而,今天却是例外。
越是想喝醉,越是清醒,欧阳天成把酒杯往吧台上轻轻一掷,“再来一杯!”
他是这个会所的稀客,但是很多人却都认识他,就连吧台里的服务员都知道他的身份。欧阳天成,欧阳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在与李家千金结婚的婚礼上突然犯病晕倒,婚礼被迫中止,然而之后并未再传出两人要重新举办婚礼的消息。
不单是欧阳家与李家的合作项目搁浅,很多外界都对两家的联姻也有了不一样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