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安墨没说什么就即可开车了,一阵蚀骨冷风倏地把付悦吹得更清醒,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她需要的结果?与付情往后没有任何接触,只要一心报复他就可以了。
虽然理智是这样想,但在没有别人看到的情况下,她实在没有力气强装从容。
或许在别人眼底,前世被付情背叛利用,落得一无所有丢了自己的命,这世再对他有任何心思,那就是犯贱。
曾经,她也以为是这样,重生以来她就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像前世一样,但人总是说得漂亮,谁不会说?
真正做起来,有多难,只有亲自体会过才会清楚。
她很庆幸最后连老天都帮自己,那一个吻她又怎会在意?但对付情来说,那就是致命的打击,甚至因为亏欠从今往后不再干涉她。
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
当她回过神来,已经快到机场了,而一路上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忽略身边的男人,令她奇怪的是,通常这时候看到她这副落魄样,就算不安慰一两句,也该关心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才正常。
他一句话不说的沉默,简直不像是她忽视他,而是他根本没空理会她。
下车时,付悦深吸了口气,行礼也自己搬上搬下的,他也不搭一把手,没有正常的人情冷暖也就算了,连一点男人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现在都觉得那晚的表白是耍她玩的,哪有人会这么对待喜欢的人,她应该是他的仇人才对!
可是她不知道,比起刚刚的毫无生气,现在有些怒意才稍微像活着地在呼吸的正常人。